凌四爺穩了一下心神,心中那種慌慌無著落的感覺又冒了出來,這讓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的身體不對勁。最近的煙癮越來越大,只有抽煙,心情才不煩躁,這在他過去的幾十年里是沒有的事。
他這人的個性是比較沉穩的,有很多時候都是走一步看十步,否則也不會安排許子齊在青幫兩位大佬手下潛伏那么長時間。
也不會在凌九手下埋下個釘子,在他生意中插入自己的人手,用慢慢滲透的方式,才有了今天這一點點的成就。可最近一段時間,他開始激進了,好像是從三個月前開始,揉了揉發脹的眉心,終忍不住點燃了一支香煙。人才放松下來。
第一次開始思量近半年來發生的所有事情。似乎是從他得知凌九手里有那樣東西開始,就不太好了,本只是想得到墨門的掌控權,現在除了那個,他想要的更多,而且越來越沉不住氣。
似乎耐心已耗盡的感覺。但是不應該呀,按他年前的計劃,至少要用一到兩年的時間,才會與凌九真正起正面沖突,因為到了那時,最起碼能保證各個重要位置上都有自己的人,不會象如今這樣,他們何時將資產轉走的都不知道。
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差錯?他在冥思苦想時,卻不曾懷疑是自己手上燃著的東西,那就是禍事的根源。
情況已經這樣了,那個許子齊就是另一條唯一的出路了,沒想到這幾年他的膽子也養肥了,居然敢私吞那么重要的東西。
聽說楚爺的人也在找他,難道他與楚爺也有牽絆?就不知這楚爺又所為何來?在他胡亂猜測之際,門外傳來敲門聲。
“出去。”他又開始煩躁起來,那愿意有人來打擾。
“四弟的威風越來越大了。”三爺為首,推門進來。
“三哥。”對于這位前掌門人,凌四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可隨他進來的人,讓他有了不好的預感。
“幾位真是難得到我這來坐坐。”本來坐著的人,緩緩站了起來。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穆林月在定婚宴上拜見的幾位前輩,相當于墨門長老級別的人物。
“是什么事還能勞動你們幾位的大架?”也不喚手下,親自為幾位泡上了茶。
幾位長老依次坐了下來,擺開的架勢,讓凌四爺直冒冷汗。三爺居中,左右是兩位父輩的長者,兩位平輩的長者次之。五人坐成一排,明顯是興師問罪來了。
“四弟請坐。”最小的一位長者親自搬了把椅子放在了五人相對的中間。
“這是干什么?要審我嗎?我凌四犯了什么錯?”凌四爺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自己干的事那么隱蔽,他們不可能知道。
“你不知道嗎?”三爺把玩著手指上的板指,自從將位置傳于小九后,就戴上了入師門時,師父送的板指了。
“還請三哥指教。不過,三哥可別太護短了。”言下之意,三爺主審,他不服。
“三爺今天不指教,我先與你說道。”左手邊位置的老者開了口。
“李爺。”凌四恭恭敬敬得叫了一聲。李爺在墨門中是個特殊的存在,只有他一個不姓凌,因為他是上上一層掌門人的救命恩人,為人又異常正直,便被當屆掌門人奉為異姓長老。
“還有我們幾個,你可認為公平?”父輩凌峰,平輩凌大、凌二都開了口。
“凌四洗耳恭聽。”心下暗咒,這老三是有備而來,也不知他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又是如何知道的。
“那好,我先來問你。”凌二算年輕的,選擇先開了口。“十幾年前,凌九差點毀容,這事可是你做的?”他的性子干脆,直接進入了主題。這也是凌九當年為何戴了一年面具的原因。
以三爺的醫術,做不到短時期愈合,只得邊擦藥膏,邊阻止陽光的裸曬。
“二哥此話詫異了,當年不是審出來了嗎?是廚房冬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