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還算有些頭腦，有幾件大事都出自他的手筆。”介紹完許子齊的來歷，凌九給了個中肯的評價。

“噢?我知道阿東的事就是他一手操辦的。還有什么?”穆林月些好奇。

“年前對我的誘殺，也是他向柳老三建議的。”

“柳三爺。”這個名字已好久沒出現了。“當時不是認為是白二爺為了奪權布下的局嗎?”她頓住了腳，覺得這事有點意外。

“他的身份很多，問了這么多天，才問了點實質性的東西。”在凌九看來這些過去的事，挖深了沒多大意義。

“他本是凌四的人，暗藏在白二爺處，被白二爺派去忽悠柳三爺可對?”這幾人的關系這樣解釋就順了。

“唉，他們審了一天才弄明白的事，你一分鐘就想透了。”凌九輕輕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她的反應真的是極快的。

“那他暫時還真的不能死，我得想想如何讓他再發揮點余熱。”直覺這里面還有漏洞可鉆。

“不急。”老秦頭說過她不能太費神的，比如上次那樣對阿東在大庭廣眾之下催眠就不行。

“我知道。”自從她的病情公開，凌九與自己之間的相處開始變得微妙起來。表面上什么都沒改變，實際上全是以她的身體為中心，以她的生命為中心。

凌九做得盡量自然，不露痕跡，但兩人已親密至此，她還有多少感覺不出來的。可她卻不能去擢破，那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暫時就這樣吧。

“楚爺那邊如何了?”這個問題不讓想，換個問題總可以吧。

“傷了元氣，暫無什么大動作。”他能保住一條命就相當不錯了，到是他到底與梁督軍做了什么交易，這件事到是很棘手。

“不急，我們有時間陪他耗，可梁督軍卻沒多少耐性等。”穆林月一句話提醒了他，楚爺許的餅不會掛得太高太遠，必定姓梁的也不是傻子。“到是可以利用梁浩然來打聽打聽。”

“想都別想。”穆林月的話一出口，就遭到了凌九的強烈反對。

“這么激動干嘛！好好得這又是怎么了?”

“我不許你見他。”哪怕他們沒一絲可能，凌九也不愿自家小女人被別人惦記，在她不多的日子里，哪還能分得出去一些，給那個人。

“我又不去。”穆林月失笑，又掉醋缸里了。“可以讓八哥去呀。他們不是關系不錯嗎?”

凌九眨眨眼，才明白自己反映過激了。“你笑什么?”凌九摟住她的腰，大有不解釋得他滿意，就不罷休之勢。

“笑月亮也知道害羞。”穆林月扯了個理由，指了一下天上。兩人抬頭，一抹月牙恰巧有一半躲進了云朵里。

“今天初幾了?”這幾天日子過得有些混亂，都分不清今夕何多夕了。

“我們訂婚一個月了。”凌九握住她帶有戒指的手，輕輕在上面摩擦。

“這么快。”這一個月里，發生了太多事，過得時候似乎很難挨，可回想一下，又太快了。

“我很幸運。”凌九把她的戒指送到唇邊吻了吻。幸好自己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早早放下自大，誠心同她道了歉，否則還不知該如何后悔呢。

“又在想些有的沒的。”穆林月戳了一下他的額頭。“明天重陽了，去看看那幾個老頭吧。”原先遠了，夠不著。現在在一個城市里，怎能不去看看，而且她與凌九也算實名了，對他的義父也該盡份孝心了。

安全問題現基本上不用擔心，那三老頭，都不是吃素的，一個會醫，一個會蠱，一個會槍械，誰想不穿去找死。

“聽你的。”只要和她在一起，去哪都無所謂。穆林月輕皺了一下眉。

“怎么了?”凌九立馬注意到了。

“沒什么，我想先回房了。”穆林月有些不好意思。凌九把她的手整個握在掌心里，不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