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林修也很快回了信,他雖不太清楚葉宋到底是誰的人,但他知道他參軍的原因。因為他覺得那人是救世主,而當年出現在他面前的不是杜大,而是杜二。
穆林月據此,外加他的反應,斷定又是一個表面杜大,實則杜二的人。這杜二著實是個人物。“你上司想殺你,你還護著他?”凌九冷笑。
“我不是護著他,只是難以接受。”葉宋垂下頭。
“這就難以接受了,我這還有樣東西你看看。”一張照片扔到了葉宋面前,上面是一張電文,發電人是梁督軍,內容是葉宋叛主,收電人是杜大帥,回復了一個字殺。等于是杜二讓梁督軍把他賣了換了信任。
葉宋苦笑,兩個上司,對他的生死到是一致的。手上的相片滑落,整個人也頹廢下來。
“不管是杜大,還是杜二,派你到上海來,就是為了舍棄你,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讓你活著回去。”穆林月覺得打擊得還不夠,又加一句。
“別說了。”葉宋抱住自己的頭。杜大派他前來上海探查梁督軍的真實身份時,他就想過自己是枚棄子,梁督軍是杜大的人,杜二不會讓他放過,是杜二的,杜大不會放過。
剛想找借口不辦這趟差,杜二讓人通知他,一切小心。只有四個字,足可支持與鼓勵他完成這次任務。他見穆林月之前,已到上海有幾天了,對梁督軍的初步認定便是杜大的人。
為了心中的偶像,頭腦發熱得居然想利用自家小妹的勢力來制衡,最好是鬧出大亂子,讓杜大不得不把姓梁的調回去,有了空缺,才能安排進自己的人,哪曾想到過,梁督軍本就是杜二的人。
有了穆林月的提醒,他忙了些時日更是證實了這個說法,不過也引來了督軍的搜查,雖說他們算起來是一派的,卻不能公開自己的身份,只得避其鋒芒,再想辦法,回去交差,盡量抹去他身上杜二的痕跡。
哪知他們的方法更狠決,或許在出來時,便已想好了這樣做,梁督軍殺了他,在杜大的眼前站得更穩了,至于自己本就是可有可無的,誰還在意他的死活。
他的夢想與希望原來都是水中花,云中月,可望而不可及的。可那個‘偶像’還真如小妹以前調侃的話,嘔吐的對象。
“我錯了。錯得很是徹底。”葉宋的腦子轉了一大圈,終長舒了一口氣,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此話一出口,人到是輕松了下來,原來自己早就意識到了,只是還不承認罷了。
“撞了南墻回了頭。”凌九算是稱贊了一句。
“還好,沒死磕下去。”穆林月毫不留情面。
“好了,我知道錯了,也悔了過了,就別打擊我了。”真受不了這兩個人。
“不打擊你可以,你告訴我,你可記住了。”穆林月的目的很簡單,人很多時候記吃不記打,只有打得狠了,才能作用。
“我記住了。”葉宋很感激,她的苦心他知道。
“那你以后準備做什么?要知道這世上已沒了葉宋這個人了。”反正都想讓他死,那就讓他死了唄。
“容我想想。”葉宋沉默了一下,沒有立即給出答案。穆林月也不急,反正他還有傷,不用那早做決定。該說的都說了,也敲打到了位,各人的路只能各人自己去走,她無遺憾就行了。
從他病房里與凌九一起退了出來。“心里好受些了?”凌九把她臉上的發絲順在她耳后,別看她面上象無事人一樣,心里的遺憾與痛心,他仍是感覺得到的。
用她的話來說,雁過都不可能不留痕,何況是人,痛著痛著就習慣了,傷口結了疤就好了。而現在這種情形,已是最好的結果了。
“讓你擔心了。”他知她,她又何嘗不懂他的擔心。
“擔心還好,就怕你憋壞了,以后有什么不順心的,發泄出來,別忍著了。”
七哥與八哥曾向他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