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林月很是準時,到了時間便起了身,輕輕合上書籍,動作如行云流水般沒有停歇,思緒卻在不停計算翻滾。
青幫的事她知道,梁浩然在忙什么她也知道,這對她的計劃稍稍有點影響,原算計著姓楚的人得到準備好的東西,讓他成靶子,目前來看有些行不通了,不過也沒關系,誰得都行,更何況只是她與阿九私下以為姓楚的顧不過來,說不定還有后手呢?
想了一圈坦然了,東西也收拾好了,在梁浩然的陪同下,送回了書籍,老習慣來到了儲物前,伸手放進衣服的口袋,摸出了兩把鑰匙,這讓她有點懵。
“怎么了?”梁浩然見她難得的呆愣,極為關心。
“這鑰匙……”穆林月一手舉著一把鑰匙,滿是疑惑。
“為何是兩把?而且還是一樣的。”梁浩然也注意到了異常。
“我也不知道。”穆林月看上去同樣不明所以。
“看看編號。”一把鑰匙開一把鎖。
穆林月沒有意見,右手的一把先打開的柜門,里面的東西正是她剛才存的。拿出大衣穿在身上。“這一把可能是阿九的。”這本就是凌九的。
梁浩然臉色不好,哪怕明知他們已住在一起了,仍很隔應。“他也來借過書?”有股子酸味。
“應該沒有,讓我想想。”她是他們未婚妻,了解他是應該的。
“好像是她姨母給他的,他不在意,隨手丟我這了。”似努力得回想了一陣,得出了結論。
“不去看看嗎?”見她收好,沒有探究的動作有些好奇。
“他的東西,他自己處理。”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而這個笑刺傷了梁浩然的眼。
正是因為這刺痛讓他恍惚了一下,沒注意到有人靠了過來,而察覺到的穆林月,則是裝作也不知道。
靠過來的人,如穆林月所料是沖鑰匙來的,而知道鑰匙用途的人,無外乎姓楚或是姓楊,甚至想綁架她的人,其目的極有可能也是為了這。
不管是不是為了戲的效果,她都不會讓人輕易將東西搶走,所以梁浩然清醒過來時,穆林月已與幾個人扭打在了一起。
為了死死得護住口袋里的鑰匙,讓她有些束手束腳,他迅速得加入了戰斗,而目的是為了護她。雖他身手好,但穆林月藏拙,外帶護食,對方人手較多,終在亂戰中鑰匙還是被人搶了去,隨著有人得手,尾巴們立馬散去,誰都不想落到瘋狗手里。
“你沒事吧?”梁浩然沒顧上自己身上的傷,問被拽倒的穆林月。
穆林月沒有回答也沒站起來,握緊了拳捶打了一下地面,非常懊惱。
“你盡力了。”梁浩然干巴巴得安慰,有些惱凌九的火,不管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林月總歸是因為他才受的傷,遭的罪。而且看她如此懊惱,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林兒。”讓人惦記的人都是屬曹操的。
“都是因為你。”怒氣找到了渲泄口,一把抓向凌九的衣領。凌九豈會讓他得逞,拔開他的手,大步走向穆林月,蹲了下來。
“阿九,我把鑰匙弄丟了。”明知她是在做戲,可看到她發絲凌亂,臉上有淚痕,凌九還是很心痛,把她抱進了懷里。
“丟了就丟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你還好嗎?”
“我還好。”似是找到了主心骨,身體軟軟得靠在了他懷里,回答了他的問題。
“我們回家。”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那是你母親留給你的。”穆林月仍惦記著。
“沒事的,母親不會怨我們的,那不重要,對于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在情敵面前,凌九的情話不要錢,哪怕自己做戲,哪怕別人無一絲可能,哪怕懷里的人是他的,永遠是他的。
穆林月安靜下來,將臉埋在他的胸口,此時她的臉紅了,就不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