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第一位客人,昨晚的那個不算,穆林月有引起迷茫,在這住宅她能做些什么?“我能到處轉轉嗎?”下人們一時有些受寵若驚。
“別擔心,我只是在院子里走走,若是不行便算了。”這些人都只是辦事的,何苦為難他們。
那幾個人已淚流滿面了,他們何時被人當作人看過,還如此尊敬得詢問他們的意見,本以為侍候這樣的人,挨打挨罵都是小事,有一日,還被殺了一個,哪知他們遇到了好人。
“穆小姐,您隨意。”壓下有些激動的情緒,打頭的出來恭敬得作出了請的手勢。
“多謝。”這是她的習慣,卻在別人的眼里又引來不同的回響。幾個人暗下決心,在這穆小姐住在這里期間,盡心盡力照顧好她。不枉被人當人瞧上一回。
穆林月不知自己無意中又收賣了幾條人心,從昨日傍晚住進這里,她就關進了房子里,現在陽光正好,是該活動活動手腳了,來到庭院中,開始散步。
時不時得抬頭看看天空與樹木,低頭聞聞花香,很是愜意。看守的人見她乖巧,柔弱,又不吵,又不鬧,也樂得省心。
站在各自的崗位對外警戒。不去太多關注她的行為,要知道這女人的身份可是黑幫老大未過門的妻子,看多了惹禍,沒保護好更惹禍。
很快穆林月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少了,而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今晚她要出去一趟,環境不了解,如何做到天衣無縫,可不能學凌九,把人迷暈了就成。一次還行,兩次就該讓人懷疑了。
圈轉夠了,穆林月回到了室內,無聊得打量起這棟建筑。它存在的年頭應該與自己的那棟不相上下,這種建筑大多數都是大同小異的,興趣缺缺,便轉向那為數不多的裝飾品。
幾幅油畫,幾件瓷器便是全部了。瓷器她不感冒的,哪有她收藏的那幾件來得養眼,到是這畫有點小意思。并不是說它們有多好,而是最近她遇到點瓶頸了,落雅文化確實令人驚嘆,也或者是因為她沒結業吧。
一副一副仔細得看下來,到也打發不少時間,猛得似想起了什么,她又回轉到那副唯一的古代侍女圖前。到不是說它畫得有多出色,布局有多合理,而是勝在一個細致。
頭飾、五官、衣著都一清二楚,她將目光停留在頭飾上,腦里卻在回想照片上的樣式,腦里閃過了一絲光亮,很快,但幸好被她抓住了。
一個侍女的頭上都戴有如此華麗的頭飾,非金即銀,而一位女王的頭上只有一根木簪。‘木簪’這個詞異常熟悉,閉上眼仔細回想了一下,雙目睜開時,她已找到了儲存的記憶。
那老秦頭師門最后一位山長臨終的交待。‘畫’‘木簪’‘主’線索在這一刻串連了起來。這倒是個意外收獲,穆林月的心情變得更好了,緩步走進她的房間。
早上她已經關掉了干撓器,讓人家不聽到點動靜是不對的,將胸針放在陽光下,太陽是最清潔的能源。取來一本閑書,窩在椅子里看了起來。
這是她從家里帶過來的,從一開始就沒想到過能很早脫身,時間很快被打發。中午的菜式比她想象中要可口許多,她曾提醒過自己不吃葷腥,將素菜能做出這樣的味道,也算是盡心了。
秉著對食物與人力勞動的尊重,將自己的那一份消滅得干干凈凈,并順手將空盤送到了廚房,這一舉動又引來了一片好感。
“不知穆小姐,可有飲下午茶的習慣?”廚娘是一名干瘦的女人,有些緊張,很是老實。
“沒有,讓你費心了。”將手中的東西遞了過去,收回手時,已多了一樣東西。回到房間展開,是一張凌九的便條,這人的手腳倒是快,這么快又開辟了一條通信渠道。
明知沒個幾天,何苦去冒這個險,有些小埋怨,但心底的那股子甜蜜卻是在不停翻滾。
“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