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世嗎?你就沒想過要一勞永逸的把這事解決了?”
馬寶皺著眉頭,在賬內轉了幾圈,道“你的意思是說,讓我族兄投靠吳三桂?可是吳三桂如今自己還在清營啊,你這說的,也太沒邊際了些。”
夏國相笑了笑,轉身從身后的箱子中拿出兩樣東西,放到了馬寶的手中。
馬寶接過來一看,卻是一張邸報和一封信件。
邸報是大明那邊印的,上面被夏國相用筆畫了些圈子。寫的是大明弘光皇帝,誥敕吳三桂為薊國公的事。
另外一封信件是江北四鎮(zhèn)的劉澤清寫給吳三桂的,里面的內容大致是讓吳三桂效仿蘇秦佩六國相印,自設藩鎮(zhèn)。不過這封信上沒有印信,應該是旁人照著原信復寫下來的。
馬寶看了邸報,不由驚訝道“這么說,吳總兵現(xiàn)在是國公爺了?”
夏國相微笑著點了點頭,雖然建虜早就冊封了吳三桂為平西王。但是這大明朝三百年正統(tǒng)江山,早已在眾人的心目中根深蒂固。
而建虜在一年前還在關外的苦寒之地飲毛茹血。如今連半壁江山還沒有占到,就在潼關吃了敗仗。
所以在此時眾人的心目中,這大明朝正式誥敕的國公爺,跟建虜封的那種便宜王爺,是完全無法相提并論的。
夏國相又展開地圖,對馬寶道“你是領軍的將軍,這些年也打了不少仗,我就簡單的跟你算筆帳吧。以你的經(jīng)驗,你說過幾天的長安之戰(zhàn)。這勝負如何?”
對這軍國大事馬寶不甚明白,可是論起打仗來,馬寶卻不是外行,凝思了一會,道
“這一年我大順對上建虜,可謂屢戰(zhàn)屢敗。所以兩軍還沒相逢,這士氣上就弱了一成。而兵力上又相差仿佛。如果按正常推算,我們可能要弱上阿濟格一些。”
“不過潼關大勝,而且劉爺又新得了大俠的神器。雖說戰(zhàn)場上憑的是大將的戰(zhàn)陣之法,但這神器非凡,個人武勇卻也不能不算在內。所以如果按我的推算,勝負大概是五五之數(shù)。”
夏國相點了點頭,繼續(xù)道
“我們俘獲的這個虬髯漢子,懷揣潼關城主的令牌。我想即便不是關寧大俠之主,卻也一定是關寧軍中數(shù)得著的人物。如今落難于此。于我們來說不亞于秦異人的奇貨可居。”
“由他引薦,也不怕吳帥不信我們,如果我們在大戰(zhàn)之時,帶著本部人馬,當著兩軍的面,突然臨陣易幟,投降了吳大帥。你說這勝負之數(shù)又該如何呢?”
馬寶沉吟道“這兩軍對陣之時,勢均力敵。哪怕稍有變數(shù),都會影響整個戰(zhàn)局。如果在臨敵之時,有人馬陣前投誠,可是最傷士氣不過。到時候順軍必然大亂,恐怕這勝負”
夏國相繼續(xù)道“是的,如果我們陣前易幟,這大順軍必敗。然而對于大順軍來說,如果這仗一旦打敗了,后面就是長安城,可謂退無可退。接下來大順國就是覆國之禍了。”
馬寶嚇了一跳,道“這這你圖謀這些,是要報復劉宗敏么?”
夏國相咬牙道“這劉宗敏將我掠至軍中,卻又看不起我。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驅使我如豬狗一般。我即便是報復于他,卻也不為過。”
“不過若說這次謀劃是為了報復他,卻也未免太抬舉他了。我的這一次謀劃,卻是為了我們的大業(yè),也是為了你的族兄啊!”
“我且問你,如果建虜這一戰(zhàn)奪了長安,下一步又該怎樣?”
馬寶想了想,道“建虜奪下長安之后,雖然滅了李自成,但是這潼關卻還在關寧大俠的手中,所以建虜還會繼續(xù)出兵,去攻打潼關吧。”
夏國相點頭道“你說的不錯,然而建虜卻不知道,此時的潼關早已今非昔比,那些關寧大俠們,既然有能力挫敗多鐸的東路大軍,想必實力不弱。”
“我們剛叛了大順,助建虜打贏了這滅國之戰(zhàn),想必建虜不會疑我在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