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飛抵歌州上空,我探身下望,歌州啊!我又一次越過千里草原和萬里海疆,只為再看看你和林宏啊!我是何其艱難的來到你身邊啊!
我又見到白云機場了,在這里我曾數(shù)次登上飛往不同城市的飛機,這里曾是我夢開始的地方,也是我夢破滅的地方。
一路艱難周轉(zhuǎn),下午四點我們抵達歌州,我又摸到這個溫柔的城市了,下機后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帶有花香的清新空氣,我在心里說真想你啊!
老姨看到婉子和王波在接機處等我們,拉起我的手慢慢向她倆靠近,他們似乎沒有看見我們,老姨喊了一聲婉子。
他們才如夢方醒,可他倆看到我時卻愣住了,他倆一個上前接過老姨的箱子,一個上前攙扶老姨,但目光始終落在我的臉上。
后來他倆忽然覺醒,我是那個最需要攙扶的人。
我氣喘吁吁的說“我們可啥都沒給你們帶啊!我們拿不動啊!”
婉子說“帶啥啊!這兒啥都有,你平安到歌州比啥都強。”
婉子是醫(yī)生,她看我的狀態(tài)應(yīng)該知道我病的有多重,王波開車將我們拉到家,我進門就躺床上了,婉子忙著倒水招待我們。
王波看了看床上躺著的我,又和婉子小聲說了幾句,我看得出來,他倆都沒想到我會是這等模樣的到來。
“老姨,晚上咱們?nèi)ゾ频瓿燥垼雀窀裥菹⒑昧嗽蹅兙统霭l(fā)。”
王波說完走進陽臺,像是在給誰打電話,婉子拿來血壓計給我量血壓和心律。
“心跳53,低壓55,高壓85。格格,心跳和血壓都有些低啊!”
“婉子,對我來說這就算正常了。”
晚上七點,王波攙扶老姨,婉子攙扶我,我們就像殘疾人出訪一樣走出他們家門。
當(dāng)我們坐在汽車里時,王波回頭看著我說“格格,如果堅持不住就說話,咱們抓緊去醫(yī)院或回家。”
“沒事,放心吧!我會死的很省事,孤家寡人的骨灰都不用收。”我說。
“只要有力氣,嘴還是那么利落。”婉子忙接過話說。
我呵呵笑了,可王波卻一臉凝重。
我們剛坐下吃飯,林宏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飯桌上,我順著他說話的聲音看著有他的方向,他的身影很模糊,我眼睛看中近距離看不清,如果他再站遠一點就好了。
我看了林宏好久,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我病的太久腦子不靈了,話語也跟不上了,但我知道林宏一定是王波打電話找來的,王波將林宏讓到我身邊坐下。
“我只能坐半小時,我還有事情要處理,等忙完這兩天,我請烏拉那拉格吃飯。”林宏坐下后對王波說。
我又聽到他很有特質(zhì)的聲音了,略有一點點煙嗓,他還叫我烏拉那拉格,我聽著真開心,像爸爸在叫我。
我恍恍惚惚看到他的發(fā)型還和原來一樣,沒什么太大變化。
“老姨,您和烏拉那拉格今天到的呀!”
“是的,我們剛剛到。”
“從東北來歌州確實太遠了,應(yīng)該挺累的。”
“是有點累,昨晚坐了一夜火車,今天又坐了一天飛機。”
“烏拉那拉格,你是不是很累呀!我看你好像很疲憊。”
“哦哦!哦哦!”
我不知道怎么和林宏溝通,也不知道應(yīng)該和他聊些什么,我下意識的哦著,我確實很累,我的身體快縮成一團了。
林宏說話的語氣非常客氣,客氣的讓人感到距離很遙遠,像是在宴會上的交流。半小時很快就到了。
“王哥,我得走了,忙過這幾天,我請大家吃飯。”
“好好,你快去忙吧!”
“烏拉那拉格,你多呆些天吧!這里比東北暖和。”
我愣愣的站起來點點頭,并沒有聽進去他后面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