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鈴鐺把老人家三人送出府后,剛想回竹瀾居,走到半路,就被一道聲音給阻斷了去路。
“你給我站住!”
聲音出現(xiàn)在鈴鐺的身后,尖銳中夾雜著幾分不容逆反的惡毒。
明顯來找茬的。
鈴鐺很熟悉這個聲音,但她絲毫不想理會,頭也不回又毅然決然的繼續(xù)向竹瀾居邁去。
那人沒想到鈴鐺已經(jīng)那么的不把她放在眼里,怒氣沖沖的跑到鈴鐺旁,粗魯?shù)睦吨忚K。
大有潑婦罵街的架勢。
鈴鐺顧忌到胳膊上有傷,且不能讓這人看出她的異樣煩不勝煩的退卻了兩步,眼睛里映入意料之中的那張面龐。
鈴鐺的眼里滿是隱瞞之色,她冷若冰霜地看著來人“你要干什么?”
阻擋鈴鐺去路的那只攔路虎,正是千方百計想找鈴鐺麻煩的爾容。
爾容看鈴鐺生得越發(fā)水靈標志的模樣,怒氣更是上頭,話不達意的開口道“草包主子的廢物居所,怎如此生養(yǎng)人?
“幾日不見,你倒是過得很好啊。”爾容說著,卻差點沒咬崩一口牙。
鈴鐺冷聲道“這倒是不難煩你費心。”
鈴鐺不想和爾容浪費太多時間“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她仔細一想,排除爾容故意找茬,除非爾容出事,她得給她上香,否則兩人就算抬頭不見低頭見,也不會有什么交集的。
爾容見鈴鐺十分的淡定和無動于衷,內(nèi)心妒火無處發(fā)泄,腦海中晃過那日相見時,男子俊逸倜儻的面龐,不免急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
鈴鐺無所畏懼“我行得正,坐的直,哪里會有什么秘密?你休要血口噴人。”
爾容看不得鈴鐺過得舒坦的模樣。
以前附中那個唯唯諾諾孤立無援的可憐蟲,脫離了卿玉軒,何時如此大放異彩了?
爾容心里明白,盛婆子站在姜籽葵的那邊,連帶著鈴鐺,也會照顧不少。
如若惹了鈴鐺,她的下場必定好不到哪里去。
但妒火中燒,理智僅剩一星半點,哪里還會考慮什么下不下場的?
爾容一看到鈴鐺,就想把她的臉撕碎,心切下喊道“你不要以為我沒看見!”
鈴鐺無語,這廝怕不是在圈里待久了,所以才來這見人一個就要咬人一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鈴鐺暗自在內(nèi)心翻了翻白眼轉(zhuǎn)身就又要走人。
爾容無可奈何,只能在原地于事無補的干蹬腳。
她已聽說,大小姐帶師傅入府制備木材,大管家本想給大小姐點顏色瞧瞧,不成想偷雞不成,蝕把米,被姜公厭煩的事。
明面上誰也不說,當沒發(fā)聲似的,實際上每個人心里都門清。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斗,姜銘立場在誰,誰就能贏。
顯而易見,姜籽葵贏得很徹底。
那姜籽葵也在某種意義上壓了姜裕一籌。
不論姜籽葵在府中地位如何,爾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鈴鐺跟著姜籽葵,怕是會一日比一日還春風得意。
她見不得鈴鐺好。
憑什么那丫頭能一直那么出淤泥而不染,同樣都是府內(nèi)契約的侍女,為何那丫頭這么快就要高她一等了?
她不服,她心有不甘,她要逆風翻盤。
她要讓那丫頭嘗嘗,什么叫做從神壇跌落至深淵。
爾容氣得發(fā)抖,她死死地咬著牙,衣服都被自己絞得皺了幾分。
她的人生不如意,那個賤骨頭,也休想高興到哪里去!
爾容心里有異樣的情緒在滋生蔓延,盤算著什么。
等鈴鐺回竹瀾居,發(fā)現(xiàn)有侍女正求見自家大小姐。
姜籽葵泰然自若地喝著茶,彼時風光日歷,微風習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