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的人參與議和,那會是什么后果?”
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澆灌了滿身。
周洪章激靈靈打了個寒戰,思緒瞬間變得清明,后背緊跟著出了一層冷汗。
許久之后,他朝江寒舟拱手,“江大人這番話,猶如醍醐灌頂,實在令老夫佩服?!?
“過獎了?!苯刍鼐匆欢Y,態度十分敷衍。
周洪章也不在意,又說了幾句客套話,才帶著手下離開。
林逸清嗑著瓜子,好奇道:“周太傅什么時候這么關心別人的死活了?”
“這你得問他?!?
提到這些人,江寒舟的興致并不高,甚至還有些不耐煩。
偏偏林逸清沒點眼力,自顧自地說著話,“江大爺,你打算怎么做?我去查過,姓白的那家伙的確撞上了杜老爺的馬車,才導致了杜家小姐的死亡。不過,當時他的馬兒受了驚,極有可能真如他所說的那樣,此事是被人陷害了,若是他能找到那幾個小乞丐……”
江寒舟眸光一閃,腦中倏地劃過一束白光,快得幾乎讓他抓不到。
他擰眉思考了好一會兒,片刻后,吐出一口郁氣,意味不明道:“原來是這樣?!?
“哪樣?”
江寒舟不答反問,“讓你在金陵城里藏幾個小乞丐,能藏得住嗎?”
“肯定能?!绷忠萸逑乱庾R就回答,當反應過來他說了什么,不禁詫異道,“江大爺,你這是要包庇那幾個小乞丐,不讓那姓白的出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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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舟神色淡淡的,“現在還沒到他出獄的時候?!?
他剛才也想清楚了,這是小狐貍設的局,想必也有一定的道理。
他覺得,自己隱約窺探到了什么,連忙喊來白青,讓他去查一查白文廣。
林逸清晃了晃八卦袖,吊兒郎當道:“既然你有了主意,我自然要配合的。這些年,白丞相明里暗里跟咱們作對,總要收回一點利息。這一次,奪取他兒子的名聲和前途,也算是便宜他了?!?
江寒舟沒說話,微微側首,隱約窺見一絲深藏的鋒芒。
他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
而周洪章離開后,也沒有再管白文廣的事,專心投入到議和一事中。
西涼國派來議和的人,分別是朝中的左相和禮部尚書;而東陵國則以太傅周洪章和駙馬項云朗為首,幾番談判下來,雙方都據理力爭,局勢有些僵持不下。
這日,金陵使館里。
藺寒慶躺在窗邊的藤椅上,皺著眉頭,埋怨道:“舅舅,不過是個小小的議和,怎么談了這么久?再不快點談完,我要待不住了。”
天天都待在這破使館里,出門都有人監視著,真是沒有一點自由。
左相是藺寒慶的舅舅,聞言瞥了他一眼,“有本事,你先別被人抓住??!到頭來,還要老子來接你回去,你就這點出息?”
藺寒慶見他滿面煞氣,也沒敢頂嘴。
他這個舅舅,從來都不是個好惹的。
明明長著一副俊美的臉,可言談舉止間盡顯行伍粗俗之氣,真是白瞎了這副好容貌。
想了想,他還是不甘心,“舅舅,我被人射了一箭,傷得可慘了,你可一定要為我報仇?。 ?
左相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罵道:“連個女人都打不過,還好意思讓老子替你報仇?你怎么不上天呢?”
藺寒慶無比委屈,不敢再撒嬌求同情,很生硬地轉移了話題,“舅舅,這次東陵國議和的人都有誰啊?”
提到這個,左相額頭青筋直跳,“就一個老匹夫,和一個吃軟飯上位的駙馬。”
“駙馬?那是什么人?”
左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