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孩子,想碰又不敢碰他的手臂,急得大聲喊起來,“大夫呢?這里有人受傷了,怎么不喊大夫來給他治傷?”
她的聲音急得拔高了些,透著顯而易見的恐慌,卻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白文廣皺了皺眉,卻沒說話。
旁邊小廝卻已經開口,“顧二小姐,不過是些皮外傷,不礙事的。等江大人比試完了,再下去涂點藥,也就沒事了。”
“你說什么?”顧晏沉著臉反問,像極了護犢的母親。
上輩子,她也是當“娘”的人,對這些小孩子沒有多少抵抗力,尤其想到這極有可能是被白文廣以非法手段買來的孩子后,心里更是隱隱作痛。
她的失態,落在眾人的眼里,卻多了很多種意味。
顧眉當即譏笑道:“二姐姐,你竟然對這些孩子如此上心,不愧是準備當娘的人。看來日后嫁入楚王府后,肯定也能好好地對待楚王的遺孤的。”
白文廣本來還有些擔心她會看出什么,但此刻聽到顧眉的話,一顆心也落回了肚子。
看來是他多想了。
他給計數小廝一記眼神,下一刻,卻見那小廝走出來,繼續對顧晏賠笑道:“顧二小姐,江大人與我家公子的比試還沒結束呢,您看是不是……”
顧晏抓著那孩子的手臂,這才注意到那只細小的手臂上還扎著碎瓷片,鮮血汩汩而出,說不出的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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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再與白文廣辯解,而是看向江寒舟,急得喊了一句,“江大人你怎么說?”
江寒舟下意識就說道:“既然受傷了,就找個大夫來看看。不過是個比試而已,本官還用不到去傷害這些孩子。”
白文廣忍不住皺眉,“江大人,之前比試時,你我可是說好了的……”
“你的本意是讓本官在混亂中射中瓷碗,那還不簡單?”江寒舟驅動輪椅,走到白文廣的身邊,拿起桌上的匕首比劃了下,便指著旁邊待命的小廝道,“你們三個,等下直接把瓷碗拋出去,就不用勞煩這些小孩子了。”
那三名小廝沒敢應答,只是謹慎地看向白文廣。
而白文廣只是詫異地看著江寒舟,半晌過后,才笑道:“江大人如此仁慈,倒是讓我刮目相看。誰能想到,對犯人心狠手辣的大理寺卿,竟會如此在意幾個小孩子!”
江寒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還比不比了?”
“比,當然比!你們就按照江大人說的去做。”
白文廣隨即讓到一旁,目光在顧晏和江寒舟身上來來去去,似乎要窺探什么。
而顧晏見他不再揪著不放,連忙拿出帕子給那孩子包扎傷口。
江寒舟自始至終都不在意,抬起手,示意小廝拋出瓷碗,手中的匕首已經擲了出去。
一連串的瓷器破碎聲先后傳來,眾人又覺眼前白光閃過,再回過神時,一切都已結束。
江寒舟攏了攏蓋在腿上的薄毯,沖那三名小廝說道:“報數!”
那三名小廝身子一抖,頂著自家公子的陰沉目光,異口同聲道:“江大人……射中了十……十個……”
“怎么可能?”白文廣怒了,指著他們道,“你們到底有沒有數清楚?”
同樣是三只匕首,憑什么江寒舟能射中那么多?
顧晏早就對這種無聊的玩法深惡痛絕,此刻聽他要耍賴,語帶諷刺道:“白少爺,你該不會是輸不起吧?”
白文廣氣得臉紅脖子粗,捏了捏袖中的拳頭,冷笑:“豈會?我只是沒想到,江大人竟有這么好的身手,能夠連續射中這么多瓷碗。”
三只匕首十只碗,這人是怎么做到的?
白青鄙夷地看著,暗中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