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見識、肚量,還敢來挑戰自家主子?
從他們的暗衛里隨便拉個出來,都能比他這個窩囊廢厲害吧!
江寒舟興致仍舊不高,沒怎么搭理白文廣。
他后悔了!
與其來參加這種無聊的宴會,倒不如在府里看書睡覺逗顧晏。
幽怨的小眼神不自覺地飄向某個人,卻發現她只顧著跟小孩子說話,根本沒把注意力分給他,一時間,心中生出了些許怨念。
被無視的感覺,真不爽!
顧晏忙著關心那受傷的小孩子,自然不知道他的曲折心路。
可等了這么久,還沒等到大夫,她也急了,“白少爺,大夫呢?”
白文廣看了眼那小孩子,“府中大夫都是男子,不好過來。直接帶下去吧。”
小廝連忙走上去,剛要去抓那小子的胳膊,卻被顧晏一把拂開。
白文廣開始有些不耐煩,“顧二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顧晏自然不肯讓他帶走這小孩子,只道,“我覺得,這個小孩子頗合眼緣,不知是否可以把他帶回去?等我治好他的傷,再送回來。”
“不可能!”白文廣斬釘截鐵道,“這別院里也有大夫,何必麻煩顧二小姐?”
他踢了下小廝,“還不快把人帶下去?”
那小廝二話不說就上來拉人,在他的手就要抓上那孩子的胳膊時,顧晏猛地把那孩子拉到身后,怒道:“你這是做什么?”
被她這么怒喝,小廝身子一僵,動也不敢動。
白文廣已經很不耐煩,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只能耐著性子說道:“顧二小姐有所不知,這孩子并非別院的仆役,去留如何,我們也不好做主……”
“那誰能做主呀?”柔柔軟軟的腔調,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咬牙切齒。
白文廣臉色一沉,沒想到自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她依舊不肯放過此事,心里不由得多警惕了幾分。
但細看之下,她一臉天真友善,仿佛有此一舉也只是出于好心而已,便隨口想了個理由,想要敷衍過去,“顧二小姐,這些人是我母親帶回來的……”
“巧了,我正好想去拜見丞相夫人,想必白少爺也不會阻攔我的吧?”顧晏連忙道。
白文廣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后悔,但話已說出,他又是個要面子的人,糾結許久后,也沒有拒絕。
于是,顧晏小心翼翼地拉著那孩子,跟在別院下人后面,去見丞相夫人。
離開之前,她回頭看了眼其他的孩子,一個個挺直脊背站立著,像是沒有感情的小人偶。
她眼里劃過一絲不忍,強迫自己扭頭往前走。
是以,并沒有看到,身后那一眾小眼神里隱隱流露出的渴望與羨慕。
一群人見顧晏離開,連忙一窩蜂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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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廣見狀,便也看向江寒舟,“江大人不去看看?”
“自然要去的。”江寒舟神色淡淡的,別有意味地看了眼白青,便也跟了上去。
直到人都走光了,身旁待命的小廝才大著膽子走上來,“公子,這些人……”
白文廣瞥了眼那些孩子,煩躁地擺擺手,“先帶下去,暫時不動他們。”
“可是……”
“我的話聽不懂嗎?”白文廣甩了那小廝一記耳光,面色有些猙獰。
小廝捂著臉,連連應聲,趕緊把人帶了下去。
……
別院花廳里。
丞相夫人白徐氏正與前來赴宴的眾多夫人說著話。
在這里,她的身份最高,眾人對她既吹捧又討好。
但她自始至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