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單薄,此刻就這么站在花廳中間,四周或坐或站著各色各樣的人,對她報以或快意或同意的目光,卻無一人站出來為她說一句話。
可真是……弱小、無助、又可憐呢!
江寒舟這么想著,正欲說句什么,卻見一直低頭喝茶的白文廣已經開口,“顧二小姐,我們兩家既然已經退了親事,也不好再糾纏不清。母親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好……”
本來正醞釀著委屈情緒卻被他氣得破功的顧晏:“……”
我可真是謝謝你全家??!
她心里暗暗冷笑,下一刻,卻做了個出人意料的舉動——
只見她走上前一步,在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前,一把扯掉顧眉腰間佩戴的玉佩。
在顧眉張嘴大叫前,她又把手中的帕子塞了進去。
趁這空隙,她拿起那枚玉佩,說道:“丞相夫人,我是真的沒有說謊呀!我之所以沒有見到那些金銀珠寶和聘禮,是因為它們都在我二嬸手里呢!而我三妹妹隨身佩戴的這枚玉佩,就是您剛才賬簿里記錄的用龍慕翡翠玉做成的!”
“你說什么?”白徐氏驀地抓住椅子扶手,立即坐直了身子。
眾人紛紛大驚,不敢置信地看向她手里拿著的玉佩。
顧眉氣得連忙伸手去奪玉佩,但顧晏身手敏捷,屢次都被她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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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個旋身就站在了白徐氏的面前,雙手攤開,左手掌心穩穩當當地放著那塊龍慕翡翠玉佩,右手則是剛剛從嬤嬤那里順來的賬簿。
泛黃的紙張向兩邊攤開,恰好停留在龍慕翡翠玉的記錄上面。
只一眼,白徐氏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再看向顧晏時,眸光尖銳如針。
對此,顧晏恍若未覺,眨巴著眼睛,一臉乖巧道:“丞相夫人,這么對比來看,就應該知道,我說得沒錯吧?”
白徐氏沒有說話。
眾人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反轉,目光在幾人之間來來去去。
更有甚者,直接大膽地伸長了脖子,試圖去看顧晏雙手掌心的東西!
這時,顧眉不管不顧地沖了上去,伸手就要奪過那枚玉佩。
可顧晏也不松手,兩人各自拉扯著,突然間,顧眉手中的穗子斷掉,顧晏也適時地松開手,卻聽啪的一聲,玉佩掉落到了地上。
“我的玉佩!”顧眉一臉心疼,咬著唇無比委屈道,“二姐姐,這玉佩是爹娘給我的,根本就不是你口中所說的什么龍慕翡翠玉。沒想到,你得不到,也要想出這樣的法子來毀掉,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在她的控訴中,江寒舟卻突然彎身撿起一塊碎玉,看了看,突然十分肯定道:“顧二小姐沒說錯,這就是龍慕翡翠玉。早些年,我曾經有幸在陛下那里看過一次,印象十分深刻。再者,丞相夫人應該也認得出來吧?”
白徐氏頭皮一麻,沒有立即說話,片刻后,她終于敗在了江寒舟冷冽的目光中,不得不應道:“江大人沒說錯。這的確是當年送出去的龍慕翡翠玉!”
“不可能!這玉佩我從小就戴在身上,從不離身,怎么可能是丞相府送來的東西呢?”顧眉無論如何都不肯承認這一點。
顧晏突然插嘴,“三妹妹,我知道你愛惜這玉佩,但總不能連丞相夫人的話都質疑起來吧?這東西,說不定當年就是丞相夫人親自挑選的呢!”
“你……”顧眉頓時無言以對。
本來,她就是個極其注重名聲的人,但此刻被人這么圍觀著,已經頗是無地自容。
若是再莫名其妙地背上這個罪名,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的目光在人群里轉了一圈,突然沖江平侯夫人喊道:“娘,你快說句話??!這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