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廣被顧晏這一番話激得怒不可遏,“一派胡言!王知府,今天你不把這事兒說清楚,就別想走出這扇門!”
他堂堂丞相府嫡子,在這金陵城里,并不需要對誰客氣!
王智心里暗暗發(fā)苦,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道:“白少爺,我們的確在緝拿要犯……”
“那要犯呢?”白文廣問他。
王智看了眼江平侯,正在想著該如何回答,冷不防就聽到顧晏說,“知府大人如此為難,莫不是這所謂的要犯是憑空捏造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闖入我的院子,污蔑我?”
“不,不是……”王智沒想到她竟然猜了個正著,心尖一抖,連忙反駁,“顧二小姐,本官的確在緝拿要犯啊,至于這要犯去了何處,本官也不知道……”
他想要哭了!
當(dāng)知府當(dāng)?shù)竭@個份兒上,古往今來也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別的知府都能仗著官老爺?shù)纳矸葑魍鞲3韵愕暮壤钡模瑸楹嗡瓦@么憋屈,隨便遇到一個人,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江平侯夫人已經(jīng)從兩人的反常中反應(yīng)過來,趕緊出來打圓場,“既然沒有要犯,那估計就是一場誤會……”
“大人大人……抓到了……抓到越獄出逃的要犯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瞬間打斷了江平侯夫人的話。
眾人往外看去,卻見一官差提著一名男子走進(jìn)來,往地上一扔,稟報道:“大人,這就是那名越獄出逃的要犯。”
王智一看,的確是當(dāng)初偷偷放出來的那個人,眉頭一皺,問道:“這人,你是在哪里抓到的?”
那官差回道:“江平侯府的書房。”
“你胡說!”江平侯滿面戾氣,“再胡說八道,別怪本侯不客氣。給本侯滾!”
“慢著!”
顧晏驟然一聲厲喝,騰地站起身,面上三分失望七分憤怒,“二叔,沒想到,你竟然會這么做!明明這要犯是你自己窩藏的,卻偏偏說在我的院子里,你就這么恨我嗎?非得毀了我,你才甘心?”
江平侯氣得心口發(fā)疼,卻不得不耐心辯解,“二丫頭,你這說的是什么話?你這是信不過二叔?”
“證據(jù)確鑿,二叔你讓我怎么相信你?”顧晏指著那要犯說道,“我一直都很敬重你,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狠心!罷了,就當(dāng)我這么多年的信任,都錯付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江平侯看著她,心頭隱隱浮起一抹不安。
窩藏要犯的罪名,他不能認(rèn)下。
但他總覺得,顧晏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下一刻,卻聽顧晏問道:“知府大人,敢問窩藏要犯是什么罪名?”
“這……”王智頓了頓,忌憚地瞥了眼江平侯,說道,“窩藏要犯,等同于包庇罪,輕則處于三年以下拘役或管制,重則……重則……”
他每說一句,聲音就更低一分。
江平侯當(dāng)即怒道:“二丫頭,你難道還要把你二叔關(guān)進(jìn)牢里?”
“有何不可?”顧晏冷笑道。
眾人只以為她是被逼到了這個份兒上,齊齊大驚。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江平侯夫人,只差沒指著她的鼻子怒罵,“二丫頭,你要大義滅親,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她是未來的楚王妃!”姜嬤嬤在一旁喝道,“你又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對未來的楚王妃吹胡子瞪眼睛?”
江平侯夫人被駁了個啞口無言,眼神兇狠,恨不得把她撕碎。
江平侯也義憤填膺道:“二丫頭,你竟然如此不念情分……”
“二叔拿官府要犯來污蔑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情分這東西?二叔帶著一眾外男硬闖入我的院子時,又是否為我著想半分?”顧晏神色冷到了極點(diǎn),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