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顧晏好奇道。
江寒舟卻道:“你難道不好奇,那本賬簿為何能引來白文廣、江平侯等人的搜查?其中又關系著多少人的性命?或者說,那東西與你爹娘生前受到的迫害又有什么關系?”
很顯然,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了。
顧晏卻道:“我當然想知道。不過,你直接把東西交給杜老爺,會不會太冒險了?”
“不會。”語氣是獨屬于他的張狂和自信。
對官場上的事,顧晏了解得不夠多,但既然江寒舟決定出手,想必已經做好了應對。
她也很好奇,那本賬簿到底藏著怎樣的秘密,才能引起白文廣和江平侯爭相爭奪?
又想起江平侯說過的話,她猶豫著問了句,“江大人,我爹娘是怎么死的?”
“你問我?”江寒舟挑了挑眉,“這個難道不是你最清楚嗎?”
顧晏不禁皺眉,仔細搜刮起腦海里關于年少的記憶。
當她回過神來,就看到某人已經懶洋洋地躺在了小榻上,臉色頓時變了變,“大人,你該回去了。”
這么大大咧咧地躺在她房里,算什么樣子?
江寒舟充耳不聞,“不回。我累了,需要休息。”
顧晏咬牙切齒道:“你回去休息……”
江寒舟用一種難以名狀的眼神來看她,而后又笑了,“我走不動。你背我?”
顧晏:“……我踹你好不好啦江大爺?”
她的目光落在那強壯有力的四肢上,一時間,突然感覺腳癢。
好想把這人踹出去啊!
江寒舟對她的抵觸恍若未覺,徑自扯過小榻上的薄毯,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頭一偏,眼睛一閉,當著她的面兒就睡起來了!
顧晏氣得捏緊小拳頭,正想著等下把他拖出去時該揪衣領還是扯腰帶,那人又翻了個身,含糊不清地說了句,“乖,把窗戶關上,光線太亮,爺睡不著!”
顧晏:“???”
給他能耐的!
不過幾天沒見,這人還理所當然地使喚起她來了?
半夏見狀不對,早已偷偷溜了出去。空曠的房間里,只能聽到某人清淺均勻的熟睡氣息,還有顧晏強自隱忍克制的呼吸聲。
下一刻,她直接打開了窗,又走到小榻邊,正要扯起他的腰帶,把人扔出窗戶,卻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血腥味,仔細一看,那腰腹的衣裳似乎比其他地方的要暗一些。
這人,竟是受了傷的嗎?
意識到這點,那只想要扯起腰帶的手,遲遲不敢落下。
最后,她跺了跺腳,認命地跑去翻藥箱,翻出一瓶金瘡藥,輕輕地放在了小榻旁。
她轉身走了出去,卻沒看到,門關上的那一刻,原本“閉眼熟睡”的人驀地睜開雙眼,拿起那瓶金瘡藥,在空中拋了拋,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之后,顧晏都窩在花廳里,沒回房間。
直到天黑了,半夏來請她去吃飯,她才猶豫道:“那江大人走了?”
“走了呀,”半夏腦袋湊過去,神秘兮兮地問道,“小姐,您該不會一天都在躲著江大人吧?”
顧晏一掌拍過去,“瞎說什么呢!”
兩人打打鬧鬧著,很快就走到吃飯的地方。
當看到桌前懶洋洋坐著的身影時,兩人齊齊愣住。
顧晏恨得磨牙,瞪著半夏,“你不是說他走了嗎?”
半夏一臉無辜,她剛才過去時,房間里的確已經沒人了啊!
難道江大人知道馬上要到吃飯的時間了,提前來這里等著?
她也有些急了,“小姐,等下姜嬤嬤就回來了,若是看到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