裾獵獵。
其他人見狀,連忙追了上去。
一座索橋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橋橫亙在懸崖兩端,其上鋪著簡陋的木板,懸崖下的風從底下吹上來,把索橋吹得不停搖擺。橋上放著幾副棺材,隨著橋身的動作而不停搖晃著,其中一副棺材斜立著,靠在其余幾副棺材上面,里面的人正好對著橋頭的方向——
居然是顧晏!
厲文彥倒抽了一口氣,怎么都沒想到,顧晏會被裝在棺材里!
更甚至,還被當成攔路石,擺在了懸崖索橋上!
江寒舟雙目赤紅,死死地盯著棺材里的顧晏。
血液仿佛被冰凍住,寒氣深入四肢百骸,幾欲將人淹沒。
他幾乎呼吸不過來,壓抑著惶恐與害怕,一步一步,就要往前走去。
眼看就要踏上索橋,厲文彥狠狠扯住他的衣服,驚道:“師兄,不要過去!”
“滾!”
江寒舟猛地甩開他,睚眥欲裂。
厲文彥和侍衛齊齊被掀翻,摔在地上,但他來不及哀嚎,朝白青大喊,“白青!攔住你主子!這橋,不能上!”
傻子都知道,對方特意把顧晏放在這里,就是為了誘引江寒舟走上去。
借此機會,除掉他!
他幾乎能想到,橋頭那邊肯定有人埋伏著。
一旦師兄走上索橋,那些人肯定會有所動作,極有可能會砍斷索橋,讓他掉落懸崖。
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師兄去送死!
他一邊拖著斷腿,一邊往橋頭的方向踉踉蹌蹌地走去。
“師兄,你冷靜點!這就是個圈套??!你可不能意氣用事!”
江寒舟狠狠甩開攔腰抱住他的白青,凄慘一笑。
他何嘗不知道,這是圈套。
但她就在橋上,就算是圈套,他爬也要爬過去。
對方既然做出這樣的事情,肯定切斷了他的后路,根本沒有營救的時間。
要么,眼睜睜看著顧晏掉落懸崖;要么,他走上去,帶她回家。
而經過那次死里逃生后,他再也無法看著在意的人,以那樣慘烈的方式死在自己的面前。
厲文彥真心怕了他,不僅喊出自己的暗衛,還逼得方和動用巡撫府的侍衛來阻攔他。
饒是如此,也沒能阻止他毅然決然地往前走的步伐。
一個又一個侍衛被他甩到身后。
蒼茫天地間,仿佛只剩下那道往前走的身影。
為她,一往無前。
厲文彥心里難受,撲過去扯住他的衣袍,大聲喊道:“師兄!你不能為了顧晏而不顧自己的安危啊!一旦走上這橋,命都會沒有……”
“我愿意?!?
厲文彥傻了,哆嗦著嘴唇,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我說,我愿意!”
江寒舟垂眸看他,向來深邃的眼眸里泛起紅血絲,像走火入魔了般,教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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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踢開厲文彥的手,終于決絕地踏上了那座索橋。
厲文彥怔怔看著,突然狠狠捶地,后悔萬分。
如果他早點把顧晏的消息告訴師兄,是否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可是,這世上沒有后悔藥。
橋下的山風似乎更大了些,嗚咽著,遠處傳來幾道鴉聲。
江寒舟身形晃了晃,一眨不眨地看著棺材里的美嬌娘,一瞬間,心如刀割。
今天出門前,他都想好了,等此事一了,就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她,帶她回京成親。
才一天不見,她怎么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他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