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當目光落在那堆柴火上時,似乎想到了什么,一瞬間臉色紅得發燙。
半晌后,山洞里響起恨恨的一聲,“登徒子!”
她抱著換下來的衣服,坐在那柴火堆前,拍著自己的臉頰。
等那抹滾燙消退下去,她才揚聲沖外面喊,“我好了。”
若是可以,她倒是寧愿今天不再見他。
可是,那人還沒穿衣服呢……
江寒舟走了進來,眸光閃爍著,此刻看她,腦海里都是剛才的畫面。
顧晏沒抬頭,把手里的衣服拋出去,別過身子道:“謝謝江大人的衣服。這里天氣涼,還是趕緊穿上吧。”
江寒舟接過衣服,訕訕地穿上,眼神卻一個勁兒地飄向某個人。
看他,怎么不看他?
他身材這么好!
不看多吃虧啊!
可惜,不管他心里怎么高聲呼喚,某個人依舊靜靜坐著,腦袋低垂,像是傻了一樣。
實際上,她腦子里卻不閑著。
——不受控制地去想,剛才他打著赤膊走進來的畫面。
他背光而來,胸膛毫無遮擋,亮得讓人不敢直視。
每一寸肌肉都精悍有力,從肩線到腰線,令人血脈噴張。
她覺得,自己的臉似乎更燙了。
“我好了。”
江寒舟坐下來,對她說了句,又拿起掉落在一旁的山雞,不動聲色地烤起來。
顧晏的手又拍了拍臉頰,確定沒有再發熱后,才慢慢地挪到火堆不遠處,盯著那只山雞出神。
時間似乎變得緩慢。
山洞里無比安靜。
江寒舟瞥了她一眼,見她雙手撐腮,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突然有些恍惚。
這一切,似乎在做夢。
想他戎馬半生,何時不是風里來雨里去,從未有過如此寧靜而平和的時刻。
以前,他也曾想過這一幕,想過何時能沒有算計沒有斗爭地坐著烤山雞。
此刻與她在一起,不知不覺竟有了幾分得償所愿的感覺。
許是這氣氛過于安靜,顧晏有些不自在,便開口問:“江大人,我昏迷了多久了?”
“你不記得?”江寒舟斂起思緒,突然皺眉,“那你可還記得,自己昏迷前看到了什么?”
提到這個,顧晏腦海里頓時浮現出客棧里的那一幕。
那個晚上經歷的恐懼,此生恐怕都不能忘。
她眸色一冷,上揚的嘴角被壓了下去,眸光銳利如刀。
江寒舟問道:“怎么了?”
“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正猶豫著該不該說,卻不想,江寒舟已經自顧自地說起來,“這次的事,是我大意了。不該單獨留你在客棧。白文廣隱藏得那么深,我應該早點察覺到的。”
顧晏啊了一聲,十分意外,“大人怎么知道是他?”
“猜的。”江寒舟道,“不過,看到你這反應,我也能百分百肯定他是幕后黑手。”
顧晏見他主動提起,也沒有再隱瞞,把當晚在客棧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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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她才神色凝重道:“這個白文廣,遠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上次在丞相府別院發現的孩童,還有這次與關榮山搶奪的藥人,無不彰顯著他極大的野心。咱們就這么捅破他的秘密,以后是不是都不能安生了?”
“不用擔心。”江寒舟眉頭都不皺一下。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今知道了白文廣的另一面,就相當于把危機從暗處提到了明面上,防守起來自然更容易一些。而正面的較量,他還沒怕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