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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晏癟癟嘴,想著他自然不用擔心。
該擔心的人是她。
若是白文廣要對付她,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也不用擔心,”看出她心中所想,江寒舟又道,“有我在,一切都不是事。”
他鮮少說出這么明確而直白的話,顧晏臉色一紅,頭垂得更低了。
江寒舟假裝沒看到她的羞澀,問她,“你現在可有哪里不舒服?昏迷了這么久,甚至臉色發紅身子發燙,可是白文廣對你做了什么?”
顧晏搖頭,“我也不記得了。”
被打暈后,她根本就沒了意識,哪里知道白文廣對她做了什么。
只是,她一想到自己被裝進了棺材里,整個人突然不好了,眼睛睜得大大的,哆嗦道:“我該不會被他當成藥人來養了吧?”
江寒舟聞言,眼里殺氣外泄,語氣卻很溫和:“暫時還不知道。等我們離開這里,就去找林逸清,讓他給你看看。這天底下,鮮少有他不懂的事情。”
盡管如此,他心里卻十分不安。
“藥人”這兩個詞,像一顆巨石,重重地壓在他的胸口。
若是讓他知道,白文廣對他的美嬌娘做了什么事,他一定加倍還回去。
顧晏思緒有些不穩定,語聲寂寥,“目前也只能這樣了。我們什么時候能回去啊?”
江寒舟:“我在山洞外面做了標記,白青肯定會帶人過來找,估計也快找到這里。”
“我覺得,白文廣也會派人下來。”
見她如此抬舉白文廣,江寒舟知道之前的事情給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心里疼惜的同時,也對罪魁禍首越發痛恨。
他安慰道:“不怕。我是能以一敵百的存在。”
說著,他握了握拳,又揮了揮胳膊,動作有些幼稚。
但他在展示自己的實力。
顧晏卻想起剛才看到的畫面,不自覺地紅了臉。
她不敢再待下去,說了一聲,突然起身。
剛走過他身邊,卻被他拉住胳膊,一聲嬌呼喊出口,她被江寒舟抱了個滿懷。
屬于男子的陽剛氣息撲面而來,她感覺渾身發燙,如坐針氈。
伸手就要推開,但此刻才感覺到男女力量的懸殊,那方胸膛像是一堵墻一樣,雙手推著,紋絲不動。她氣惱地抬頭,“江大人,男女授受不親。你還不趕緊放開我。”
“這里又沒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怕什么?”
顧晏心想,怕的就是你。
努力幾次后,她不得不放棄,質問:“江大人,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改變主意了,”江寒舟如鷹隼般銳利的眸子緊緊盯著她,低下頭,額頭低著她的,聲音醇厚而沙啞,“我覺得,我需要給你重新認識我的機會。”
顧晏沒明白他的意思,但下一瞬,手已經被他牽引著,摸上了面具的邊角。
她吃了一驚,突然奮力掙扎。
但江寒舟像是看破了她的意圖,雙手如鐵鉗般箍住她的身子,態度是前所未有的強硬。
顧晏直覺沒什么好事,對看到他的真面目無比抵觸。
但此刻被困在他懷里,她突然想哭,“江大人,你不能這么逼迫我。”
“這不是逼迫。”江寒舟罕見的執著,“我只是,想給你重新認識我的機會。”
顧晏:“……”
她只想好好活著,不想知道什么秘密,也不想重新認識這尊大煞神啊!
可江寒舟根本不管她的抵抗,拉著她的手,撕下了那張人皮面具。
一張俊美無雙的臉出現在眼前。
顧晏看著,頓時傻了。
這……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