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心情更顯急切。
她要把這個消息盡快告訴她的白少爺。
屋子里靜了下來。
蘇晉北靠在窗欞上,眼神依舊望向安義縣狹窄的街道。
那里,馬車已經不見蹤影,路上行人來來往往,訴說著這個小縣城的熱鬧。
這一趟與白文廣的籌謀,沒能把江寒舟搞死,多少有些遺憾。
但更讓他介意的是,此行出現了一個意外……
他不允許這樣的意外。
想到這里,他深吸一口氣,把那些不該有的想法從腦海中驅散。
……
當天晚上,顧晏就回到了金陵。
江寒舟把她送到府門,仔細叮囑了幾句,就坐上馬車去了林逸清的藥鋪。
而半夏早已得到消息,等在了門口。
甫一見到她,小丫頭頓時沖過來,抱著她哭嚎,“小姐,您可回來了。奴婢做了噩夢,夢見您掉下懸崖回不來了。可把奴婢嚇死了。”
顧晏被撲了個踉蹌,一把抱住她,哭笑不得道:“我出門之前,真該找你算算卦。”
做個夢,都能成真。
半夏臉上淚痕未干,啊了一聲,小臉煞白,“您說真的啊?真的掉下懸崖了?”
剛說完,她哇地一聲就哭了。
顧晏一個頭兩個大,連忙安慰她,“沒有的事。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
半夏將信將疑地看著她,到底顧念著她舟車勞頓,沒有再說什么。
主仆二人剛要回院子,路上卻遇到了一個出乎意料的人——江平侯夫人。
現在應該是顧二夫人了。
江平侯死后,江寒舟并沒有放過他,而是遵從皇帝的旨意,把該有的罪名都添了上去,連同賬簿上其他官員一起接受朝廷的懲罰。
降職的降職,斬立決的斬立決,而江平侯人已死,侯爵也被朝廷收回。
為此,顧眉與顧二夫人還跑到她面前狠狠鬧了一通。
許久不見,她差點忘記,這府邸里還有這么一個恨她入骨的人物。
半夏見對方來意不善,連忙扯著她的衣裳,低聲道:“小姐,顧二夫人臉色好可怕,死氣沉沉的,就像是厲鬼一樣。咱們還是不要跟她多接觸了,趕緊回去吧。”
“別怕。”顧晏安慰她,抬步往前走,而后停住,笑意盈盈道,“二嬸嬸,好久不見。現在天氣涼了,怎么不回屋歇著?”
顧二夫人眼神如毒蛇般狠狠盯著她,咬牙切齒道:“顧晏!把二房害成這樣,你滿意了?”
顧晏訝然道:“二嬸嬸這話說得可真不對。二房之所以變成這樣,與我一點關系都沒有。若不是二叔賄賂金陵知府,與其狼狽為奸,也不會被朝廷揪出來懲治。我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可做不了什么。”
“你少裝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與江寒舟的關系。為了搞垮二房,不惜以身勾引大理寺卿,你可真是下賤!”
“啪啪啪——”
顧晏柳眉倒豎,左右開弓地扇了她幾個耳光,厲聲喝道:“二嬸,你不會說話,我可以教你,但千萬不要見誰都咬。有些人不是你能罵的。”
她眉目冰冷,氣質凜然,尤其眸光銳利如刀,看人時,仿佛凌遲。
顧二夫人觸及那樣的目光,心底有些發怵,但還是梗著脖子道:“你以為,侯爺死了,你就萬事大吉了?只要麗妃還在,二房就不會倒下。你想要報復二房的想法,怎么都不會實現。”
顧晏暗自冷笑。
她早就從江寒舟那里打聽到麗妃的近況。
應該說,此事影響最大的,應該要數什么都沒做就受到牽連的麗妃。
本來麗妃在宮中得寵,就容易成為眾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