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
半夏見她對著牌位傻笑,無比擔心道:“小姐,您可別嚇奴婢啊!您若是嫌麻煩,不想給楚王爺上香了,可以交給奴婢。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胡說什么呢?”顧晏道,“這香,以后都不用上了。”
當時,在回金陵的路上,她與江寒舟同乘一車,不免提到了牌位的事情。
江寒舟十分理所當然地表示,他不想再吃供奉的香火,不利于長肉。
甚至,堅決要她撤掉院中的小祠堂。
顧晏并沒有反對。
人既然活著,的確不好再設小祠堂了。
在得知他的身份后,在回想起過往的點點滴滴,一切都變得有跡可循。
怪不得,每次給牌位上香,那人都擺出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也難怪,厲文彥明明是江寒舟的師弟,卻總是會嘲諷她不夠資格去當楚王妃。
她可真傻。
這兩個人,明明是同一個呀!
江寒舟到來時,看到的就是她這傻笑的模樣。
他雙手環胸,懶懶地倚在門框上,并不出聲。
少女的身姿窈窕,側臉溫柔,娉婷而立,唯美如畫。
林逸清在旁邊看著,卻覺一陣眼酸,捅了捅江寒舟的胳膊,揚聲打破了此刻的祥和,“顧二小姐,你們在做什么?”
顧晏猛地回神,把牌位藏到身后,有些心虛道:“你們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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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看看你。”江寒舟柔聲道。
林逸清從未見過他對誰輕聲細語地說話,當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指著那些忙碌的婢女問道:“顧二小姐,你這里的動靜不小啊!這是要把小祠堂拆了?”
“對。”
“不供奉楚王的牌位了?”林逸清笑得曖昧。
顧晏臉上一紅,偷偷地瞥了眼某個人,輕聲道:“不供奉了。”
“這樣啊,”林逸清笑得愈發蕩漾,“不供奉了好啊!這香火再吃下去,楚王估計要從地底下爬出來了。”
顧晏:“……”
半夏猶且不解:“林神醫,楚王爺不就是要吃香火的嗎?”
“這個,你就要問他了。”林逸清指向前方那道挺拔的身影。
半夏縮了縮脖子,識趣地閉嘴。
大理寺卿冷冷的,眼神好可怕,她才不敢去問呢!
江寒舟神色冷漠地看了下林逸清,道:“再說些無關緊要的話,你就可以走了。”
“江大爺,我錯了,”林逸清連忙認慫,對顧晏說道,“顧二小姐,今天我過來,是給你把脈的。不知你現在可方便?”
顧晏連忙點頭,偷偷放下身后的牌位,與他一起去了花廳。
“林神醫,好端端的,為何給我把脈?”顧晏問他。
林逸清愕然,問江寒舟,“江大爺,你沒說啊?”
“正打算說,”江寒舟看向顧晏,斟酌片刻后,才道,“之前,你不是昏迷了么?剛好林逸清有空,我就讓他過來給你看看。”
莫名被有空的林逸清:“……”
不,他一點都沒空!
顧晏眨了眨眼,也沒說什么,直接伸出手腕,“既如此,就麻煩林神醫了。”
“不麻煩不麻煩。”
林逸清也不多說什么,連忙給她把脈。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拿開手,欲言又止。
“林神醫,有什么問題嗎?”顧晏有些不安。
林逸清搖頭,“老實說,我沒發現什么問題。你可覺得有哪里不妥?”
顧晏搖頭。
“那是好事。”
江寒舟神色也放松了些,正好顧晏有事離開,他便問林逸清,“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