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沒任何異常,就跟正常人一樣,”林逸清道,“你是不是搞錯了?”
江寒舟怎么可能搞錯?
那天晚上,在懸崖邊,他還記得那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面。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以為顧晏就永遠沉睡過去。
若不是身體出現了問題,平常人怎么會無緣無故就沉睡?
他又問:“有沒有可能,脈象上看不出什么問題?”
“這就不知道了。”林逸清道,“當然,也有可能是我自己醫術不精,沒有發現。但從二小姐的狀態來看,不像是不舒服的樣子。你也不用太擔心。”
江寒舟若有所思地點頭,對他說道:“之前吩咐你去查的事情,盡快查出來。另外,囤的藥材都囤好了吧?”
林逸清:“囤好了。不過,這些藥材都放在金陵四周的藥鋪里,之前你去了安義縣,我也沒有多余的人手運回來。這事兒可拖不得。”
囤藥材,倒是不怎么費力。
王掌柜等人得知,賣一些藥材就能與江南大營的人攀上交情,自然很樂意幫忙。
不過幾天時間,他就把該買的藥材都囤好了。
他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提道:“你可知道,之前要買藥材的,是什么人?”
江寒舟神情淡漠,對這個問題不是很感興趣。
“咱們的人發現了其中有關榮山的手筆,”林逸清湊過去,神秘兮兮道,“那可是關榮山啊!他要那么多藥材做什么?”
“自己想。”
江寒舟沒回答他,站起身,去找顧晏。
人還在小祠堂里。
下人基本把場地都清理好了,整個小祠堂也變得空曠了些。
他剛走進去,就看到顧晏背對著門,正蹲在一個箱子前。
走近了些,才發現她手里捧著骨灰壇子和牌位,正小心翼翼地裝進那個精致而干凈的箱子,連他走進來都沒發覺。
他問:“這是在做什么?”
顧晏被嚇了一跳,沒好氣道:“這些既然是假的,當然要收起來了。難不成,你還想我繼續供奉著,吃這人世間的香火?”
她眨了眨眼,眸光狡黠靈動,帶了幾分打趣的意味。
這感覺,有點微妙。
好像認識她以來,從未見過她這么俏皮的神態。
江寒舟心頭一動,笑容里帶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若是你上的香,再多吃一些,未嘗不可。”
“那還是算了。我擔心,哪天你心情不好來找我訴苦。”
顧晏拿帕子擦了擦那個牌位,動作輕柔而熟練,仿佛對待什么無價之寶一樣。
透過這一幕,江寒舟幾乎能想象得出那樣一幅畫面——
安靜的小祠堂里,少女靜靜地坐著,抱著牌位輕聲訴說著心情。
畫面恬靜美好,背影卻透著一股寂寥和落寞。
他蹲下來,拿過那個牌位,想到她的手時常在上面撫摸著,心里有些吃味,“不過是個死物而已,何必如此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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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他就應該把身上的玉佩替換過去。
日后再拿回來,好歹也是她摸過的。
這牌位,既寒磣,又不能像玉佩那般時刻佩戴。
失策了!
顧晏定定地看著,突然嘆氣,“這個死物,當初可是陰差陽錯地救了我!說起來,還是要托你的福呢!”
兩人同時想到了那一場比臉大會,對視一笑,索性直接坐在地上,閑聊起來。
大多時候,都是顧晏在說,江寒舟在聽。
氣氛是前所未有的和諧。
半夏趴在門縫里,看著里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