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晚點讓白青給你送點銀子過來。”
“江大爺!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林逸清只差沒跪下感謝他。
顧晏愕然道:“林神醫,你很缺銀子嗎?”
“缺!”林逸清鄭重地點頭。
顧晏:“我那里還有一些,不如就……”
“不,不用!”見她似乎誤會了,林逸清忙不迭拒絕,“顧二小姐,你的銀子不能要。再窮,不是還有江大爺嗎?”
其實,他堅決不能承認,自己是怕死。
顧晏有些遺憾:“如今金陵城遭逢大難,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直說。我雖然身輕言微,但還是希望能貢獻一點綿薄之力的。”
林逸清瞥了眼一聲不吭的某個人,心里暗暗發苦。
他哪兒敢去支使未來的楚王妃啊!
可他也識趣地沒再接話,而是吩咐起一些注意事項。
由于提前做了準備,處理起這類事情來,也算是得心應手。
只是,他比較糾結的是藥材的運輸問題。
之前去囤藥材時,恰好遇到江寒舟去安義縣“捉拿刺客”,供他支配的手下并不多,以至于那些藥材只能暫時囤積在別處。
如今,金陵城爆發了疫病,自然要盡快把藥材運回來。
他跟江寒舟提起這個問題,“江大爺,借白青給我用用?你也知道,那些藥材關系重大,若是不能盡快運回來,有可能會被有心之人盯上。到那時,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顧晏訝然,“應該沒人會那么不長眼地去搶藥材吧?”
林逸清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一副“你不懂人心險惡”的模樣,“二小姐,你可能低估了江大爺的結仇程度。不管是楚王,還是大理寺卿,想要他倒霉的人不計其數。金陵不比京城,不是江大爺的地盤,總有些不信邪的人來找他的麻煩。”
江寒舟也想到了這點,對他道:“白青有事,不能給你。我再給你安排幾個。”
得到了滿意的答復,林逸清眉飛色舞地感謝他。
顧晏眸光狡黠地說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事情?”
江寒舟、林逸清齊齊怔住:“什么?”
“除了藥材,難道不該去懲治那罪魁禍首?”顧晏一臉嚴肅道,“把藥人運回金陵的事,一共有兩個人參與其中。白文廣已經感染疫病,剩下一個關榮山,現在在做什么?”
經她這么提醒,江寒舟倏地坐直了身子,就連林逸清都收起臉上吊兒郎當的笑容,問道:“在你看來,關榮山會怎么做?”
顧晏咬了咬唇,設身處地地想了下,說道:“如果是我,極有可能準備逃離金陵。藥人既是他煉制,想必也清楚用藥的時間間隔,以及藥人感染的可能性。雖不知關榮山和白文廣在安義縣達成了什么交易,才沒拿回那些藥人,但我懷疑他是故意的。”
“關榮山可能就在等著白文廣感染上疫病,或者說,他在等金陵城的疫病蔓延。如今既然等到了這個結果,他肯定不會再留在金陵,否則豈不是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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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清遲疑道:“按照你的意思,接下來該如何做?”
顧晏略一思忖,就道:“其實也很簡單。江大人直接帶人堵住他出逃的路,不就可以了?若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有意外收獲!”
“什么意外收獲?”江寒舟好奇道。
顧晏眸光流轉,笑吟吟道:“你想呀,既然藥人是他煉制的,有沒有可能知道遏制疫病的辦法?去年那批煉制的藥人,又去了哪里?”
一想到自己差點命喪懸崖,甚至還與關榮山有關,她早就想好好出這口惡氣了。
可她不方便出手。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