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寄希望于他人。
林逸清聞言,眼里滿是欣賞之色。
他之前做的準備,雖然不是完全無效,但總歸是憑借以往的治療經驗而來,不一定能應付所有的可能。
關鍵是,誰都不知道,后續會發生什么事情。
若是他的法子行得通,自然皆大歡喜。行不通,只能從根本源頭上找出路。
江寒舟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放下筷子起身,“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拜訪下這位江南巡撫。吃完晚飯后,就讓白青送你回去?!?
“白青跟你去,”顧晏拒絕他的好意,“不過是回府而已,不用這么麻煩。倒是你,在外奔波,要千萬保重……”
“哎呀呀……酸死了……”林逸清掏了掏耳朵,做出一副嘔吐的模樣,打趣道,“顧二小姐,這還沒過門呢,就已經開始擔心未來的夫君啦!”
說得就挺陰陽怪氣的。
顧晏鬧了個大紅臉,轉過身,沒再說話。
江寒舟踢了下林逸清,把他趕出去后,才走到顧晏身邊,柔聲道:“林逸清那小子嘴上沒個把門的,他說的話,你就聽聽,不必放在心上?!?
顧晏:“哦?!?
江寒舟:“……”
哦是什么意思?
沒等他想明白,顧晏突然轉過身,從一旁的椅子上拿過披風,披在了他的身上,輕聲囑咐:“夜晚天涼,別凍著了?!?
說完,就提著裙擺跑了出去。
江寒舟愣了下,手拿著披風的系帶,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些年,他走南闖北四處征戰,一應事情要么自己打理,要么就交給近身侍衛。
突然有人這么溫柔地對待他,尤其那人還是未來的小妻子,他便有些不知所措。
怪不得都說,溫柔鄉英雄冢,他感覺自己都要沉溺其中了。
白青進來催促他,卻見他傻了似的站著,便問:“主子,發生了何事?”
“哦,沒事,”江寒舟驟然回神,系好了帶子,突然拽了拽披風,問道,“這披風如何?”
白青:“……”
第一次不知道主子要說什么。
江寒舟又問了一遍,“這披風不覺得很好看?”
白青:“……好,好看?!?
“這就對了。”江寒舟像是終于找到了知音,留戀似的摸了一把,笑道,“這是未來的王妃給我披上的?!?
語氣還挺炫耀。
白青腦子沒轉過彎,但不影響他最直觀的判斷。
恕他直言,主子這樣子挺傻的。
江寒舟渾然不在意,短暫的發傻過后,馬上就恢復了常態。
他帶著手下一隊人,直接去了巡撫別院。
……
此時,巡撫別院里,燈火通明。
方和提著衣袍,急匆匆地跨進花廳,稟報道:“大人,東西都差不多準備好了。只是,大小姐那里,可能會有點麻煩?!?
關榮山正負手看著墻上掛著的蒼松圖,聞言便問:“什么麻煩?”
方和:“大小姐不想離開,也不讓下人收拾行李?!?
“那你去告訴她,走,或者死,她自己選一個?!标P榮山面色冷酷道。
方和暗暗發苦,但也不敢耽擱,直接走了出去。
不多時,他再回來,表示事情已經解決掉。
看著別院里來來去去搬運行李的下人,他不禁擔憂道:“大人,這么晚了,城門都已經關了,何不等明天再離開?”
“你懂什么?”關榮山卻道,“丞相府別院那里的消息傳來了?”
雖是疑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方和一怔,第三次回答:“啟稟大人,屬下已經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