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爺已經感染上疫病,甚至連林神醫都無法醫治。”
“這么說來,他是必死無疑了。”
“……不出所料,應該是的。”
關榮山一臉得意,“也怪白文廣不自量力,仗著有個當丞相的爹,就敢從我手底下搶東西。現在,也該讓他嘗嘗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
還在安義縣時,他故意把藥人送給白文廣,也是為了等這一刻。
好在,一切都沒讓他失望。
方和還是不明白,“大人,既然白少爺已經感染上疫病,為何還要離開?咱們這邊買的藥材,都還沒能收回來!”
此次,他們來金陵,一方面是為了煉制出成型的藥人,并從金陵運出去,高價賣給那幾位主顧,從中賺取利潤;二來是為了買藥材,為明年的藥人煉制提前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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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晦氣,兩件事都被人插手,沒有完成!
怎么就提前離開了?
關榮山眼里精光閃閃,道:“你只看到表面,卻沒用腦子想想,今天金陵城內不是出現了感染疫病的百姓?若是再留在這里,雖不至于被感染,但也存在極大風險。再者,藥材倒是其次,但你別忘記了,這金陵城里還有個大理寺卿,一旦被他盯上,可就得不償失了。”
那個江寒舟,可不是個簡單人物。
橫豎此人也不會在金陵待太久,他就算要買藥材,為來年做準備,也不用急在這一時。
方和聞言,頓時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大人英明!屬下愚鈍,一葉障目還不自知!”
“不怪你。”關榮山擺擺手道,“等你到了我這個位置,自然看得就長遠了。”
方和連連奉承。
不一會兒,管家就來稟報,一切都準備完畢,可以出發了。
關榮山大步走出來,門口已經停著幾輛馬車,他在方和的攙扶下坐了進去。
車隊很快就啟程。
剛要駛出巷子,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噠噠馬蹄聲,年輕的侍衛們在前方開路。
前呼后擁之中,一年輕男子騎在金羈黑駿之上,藏青披風獵獵翻飛,眸光凜冽入骨,有著比冬意更加冷冽的鋒芒。
這些人一字排開,堪堪堵住了關榮山的車隊之路。
為首之人,就是一臉冷肅的江寒舟。
方和心神一顫,險些從車門處栽下來。
這時,車內傳來關榮山的問話,“方和,怎么停下來了?”
“大人,江……江大人……”
顫抖的聲音,帶了幾分驚駭,關榮山倏地掀開車簾,當看到高居馬上的江寒舟時,臉色稍稍一變,不得不擠出笑容道:“江大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江寒舟不答反問,“這大半夜的,巡撫大人拖家帶口要去哪里?”
關榮山道:“巡撫府那邊有點急事要處理,這才連夜出城。若沒其他事,就此別過。”
“巡撫大人怎么知道沒其他事?”江寒舟摸了摸披風系帶,道,“今天金陵城內出現了些異常,城門嚴禁進出。巡撫大人還是趕緊回去歇著吧!”
“來人!護送巡撫大人回府!”
一眾侍衛立即上前,把車隊包圍。
關榮山見狀不妙,當即沉下臉,問道:“江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城內危險,我也是為了巡撫大人著想。”江寒舟道。
關榮山深吸一口氣,忍住罵娘的沖動,“江寒舟!你是大理寺卿,不是金陵知府,你沒有這個權利來阻攔我!”
“來之前,我已經跟金陵知府打過招呼了。”江寒舟淡淡地說著,大手一揮,年輕侍衛們立即翻身下馬,手腳利落地卸掉馬車的車輪。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