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兒覺得他是什么心思?”白文廣看向她,眸光深邃如海。
顧眉臉色微變,一時竟說不出來。
白文廣嗤笑道:“眉兒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出來?”
顧眉支支吾吾了會兒,突然低下頭,嘆了口氣。
之后,一室沉默。
他嘴角的笑容多了些諷刺,在聽完那些話后,總算知道了關榮山的心思。
現在基本能確定,關榮山已經知道他得了什么病,更甚者,這病還與對方有很大關系。
不然,他的藥怎么那么靈?
他低下頭,呷了一口茶,溫聲道:“我聽說,前幾天病重的時候,東面那排客房起了大火,里面的東西都被燒光了?”
顧眉連忙點頭。
“你說,我的病,會不會跟那些東西有關?”白文廣勾起唇角,明明是在笑,卻讓人看到了邪惡的意味,說不出的瘆人。
這個問題,顧眉沒辦法回答。
她看了看外面的夜色,靜靜地坐在白文廣的身旁,同樣滿腹心事。
……
而管家離開臥房后,直接去了別院門口。
江寒舟已經等在了那里。
他急匆匆地跑上前,“江大人,實在很抱歉。我家少爺身體不適,不方便見客。”
江寒舟:“哦。”
轉身就走。
留下管家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
這……這就走了?
跑來的路上,他生怕大理寺卿脾氣發作,拿他當大理寺的犯人來對待,早已暗中準備了各種各樣的應對之詞,結果,竟然沒有派上用場?
難不成,這大理寺卿就是為了走一遭,根本不想見到自家少爺?
管家摸不著頭腦,心里卻對江寒舟更加畏懼。
這大人物的心思,果然揣測不得!
而實際上,江寒舟的確沒想見白文廣。
他來這里,只是為了走個過場,做個樣子,哪里愿意去見病懨懨的白文廣?
“見過”之后,自然有人會把他的消息傳遞給關榮山。
既然關榮山想要對白文廣示好,以便后面借刀殺人,他要做的就是將這把刀廢掉,或者令其不為關榮山所用。
想必,別院中的安排,也已經起作用了吧?
一旦白文廣得知被關榮山利用,這如意算盤自然也打不下去了。
現在,只需要靜觀其變就好。
……
而關榮山舉辦宴會的帖子,同樣送到了顧晏和江寒舟的手中。
次日一早,顧晏梳洗完畢,正要用早膳,就見某個人已經坐好,等待投喂。
顧晏臉上滿是無奈,提醒他,“江大人,現在是特殊時期,林神醫才說過,盡量不要見面。萬一有點什么意外,豈不是很危險?”
江寒舟左耳進右耳出,給她盛了碗粥,說道:“知道你擔心我,但眼下先用早膳。”
顧晏:“……”
一碗熱騰騰的粳米粥放在面前,那些“我沒有擔心你”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罷了,她認了。
自從這個人的另一重身份揭露后,他的進出就變得很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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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還說不得。
若非顧晏曾經多次強調,不能大搖大擺地從正門進入,只怕現在金陵城里已經傳出“她與大理寺卿無媒茍合”的謠言。
幸好這座府邸里早沒了二房那么多礙眼的人,否則,光是那些謠言,就夠她以死謝罪。
她暗自嘆了口氣,拿起放在桌上的帖子,看了看,問道:“江大人,這位關巡撫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呀?”
這個時候,她可不想出門隨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