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廳,甚至還給一個女子出頭,多少都有些好奇,“關巡撫,這陸長風幾時回到金陵了?”
“就前不久。”關榮山神色不變道,“本來,不想請這個人來的。但白少爺想必也知道,這位陸爺道上有人,身份又很神秘,不請他,說不過去?!?
白文廣了然,“關巡撫考慮周到。只是,這陸爺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知?!标P榮山說,“我查了這么多年,都沒查出什么有用的東西。想必白少爺也是如此吧?”
白文廣笑了笑,轉而說起其他的事情,“此次多謝關巡撫及時送藥,我才能撿回一條命。之前在安義縣有得罪您的地方,還請海涵?!?
繼續閱讀,后面更精彩!
他拍了拍手,隨手侍衛捧出一個木匣子,推到關榮山面前。
關榮山遲疑,“白少爺這是做什么?”
“酬金,以及謝禮?!?
關榮山神色微變,轉而又笑了,“白少爺何必如此客氣?以前在京城時,我曾受白丞相照拂,只是后來一直沒有機會報答。此次能送些對癥的藥,心中也是十分欣慰。只是,這東西卻是萬萬不能再收了?!?
說著,他又把木匣子推了回去。
白文廣也不與他兜圈子,卻問:“此次我能痊愈,多虧了關巡撫的藥。只是,不知為何關巡撫怎么知道我生了???手中擁有這對癥的藥?”
關榮山早已想好了說辭,“實不相瞞,去年金陵城也爆發過疫病,就是用這藥治好的。我并不知白少爺生了什么病,但結合城中百姓的情況,倒也能猜出一二。之所以送藥,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幸好這藥管用,幸好幸好……”
“哦,是嗎?”白文廣眸光微閃,繼續問他,“那既然此藥管用,可否把藥方摘抄出去,讓百姓也能早點治愈?”
“不可!”關榮山當即阻止,但又覺得這反應太過激烈,忙道,“我聽說,林神醫已經找出了對應的治療方法,很快就能把金陵百姓治好了。那到底是神醫,我這偏方,倒是不要拿出去丟人現眼了?!?
白文廣聞言,也不再勉強,又從他口中得知,這藥一旦服用,后續也不會再感染疫病,心里也稍稍安定,由衷地感謝過后,就要起身告辭。
但被關榮山喊住。
“白少爺,其實今天請你來,主要是有事相求?!标P榮山豁出一張老臉,笑道,“你應該也知道,大理寺卿在城中待了許久,一直都沒返回京城。我身負巡視賑災之責,但有他在,很多事情都頗受掣肘……”
白文廣:“關巡撫的意思是?”
關榮山沒急著回答,暗自思索著,該如何去說出心中所想。
他的本意是,讓白文廣直接與江寒舟對上,鷸蚌相爭,他就做獲利的漁翁。
但后來方和暗中提醒他,白文廣可能不樂意被人利用,只能退而求其次。
他斟酌片刻,才道:“不知道白少爺是否有辦法,能夠讓大理寺卿趕緊離開金陵?”
白文廣眼里頗感詫異,但見他如此謹慎,倒也收回了步伐,坐下來溫聲道:“關巡撫于我有恩,既然求助于我,自然不能怠慢。我倒是有個辦法,不僅能夠讓江寒舟離開金陵,還能在他離開前,狠狠地收拾他。只是,就看關巡撫敢不敢做了?!?
關榮山兩眼發光,拱了拱手,說道:“還請白少爺賜教。”
白文廣便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下一刻,卻見關榮山激動得面色發紅,仿佛大仇已經得報。
他起身,親自把白文廣送了出去,而后招來方和,“吩咐下去,按照計劃進行。”
方和看著他,嘴唇動了動,到底還是忍住了規勸的心思,沉默地退下安排。
宴會廳里。
顧眉得知白文廣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