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拉他們兩個人陪葬,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
見她主意已定,蘇晉北沒有再說什么,而是以煎藥為由離開。
他去的是藥爐。
果然在那里見到了林逸清。
他走過去,看了看四周,笑道:“林神醫可有想過,會是現在這境地?”
林逸清叼了根草,不屑道:“那女人一直都這么瘋瘋癲癲的?”
“以前還好些,”蘇晉北深吸了口氣,笑得更溫和,“后來,她病得越來越嚴重,也會經常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我都習慣了。”
林逸清一臉同情地看著他,“真是難為你了。時刻都陪在一個女瘋子身邊,不瘋也要快瘋了吧?”
“這些日子,你或許可以試試?”蘇晉北道,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問他,“公主這病,要治多久?可有什么大礙?”
林逸清晃著嘴里的草,饒有興味道:“那我就要問問蘇公子,希望治多久,又想治到什么程度了。外人都說我妙手仁心,其實我還很樂于助人,說不定能滿足蘇公子的要求。”
蘇晉北眸色一深,笑意微涼,“林神醫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呢?”
“聽不懂嗎?那就算了。”林逸清翹著腿,吊兒郎當道,“我還以為蘇公子是個與眾不同的人,凡事都能做到表里不一,如今看來,卻是我高估了你?”
蘇晉北卻被氣笑了。
這個林逸清,看著是個大大咧咧的,實際上卻門兒清。
他搬起一邊的小凳子,蹭過去,低聲問道:“林神醫若是不高估我,又當如何?”
“那你承認你表里不一了?”林逸清失笑,拿下嘴里叼著的草,煞有介事道,“要我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你在蘇家的地位如何?”林逸清像是窺探什么秘密般,神秘兮兮道,“我聽說,你們蘇家人,除了嫡系子弟,其他旁支的子弟都要被送進宮里,供那些皇子公主狎玩?”
蘇晉北身子一僵,倏地收起臉上的笑容,罕見地露出強悍而陰冷的一面。
他久久地凝視著林逸清,見他不似說笑,許久才勾起唇角,陰惻惻道:“你說得沒錯。我并非蘇家的嫡系子弟,被訓練好之后,就被送到了沉香公主的身邊。這個答案,你可滿意?”
林逸清見他如此坦蕩地承認,倒是吃了一驚。
那句滿意,卻是怎么都說不出口了。
誰想到,蘇晉北像是找到了發泄口般,徑自說了起來,“想必你也多少了解到,蘇家在京城的存在很特殊。旁人只知道,蘇家要把旁系子女送給皇子公主,以此來滿足嫡系的野心。卻不知道,那些旁系子女的下場有多凄慘。”
林逸清:“多凄慘?”
“無辜慘死者,數不勝數。”蘇晉北似乎不想說這個問題,轉而說道,“你要問我在蘇家的地位如何,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一言道盡其中辛酸。
林逸清沉吟了會兒,問道:“你想她死嗎?”
這個她指的是誰,兩人心照不宣。
蘇晉北抬頭,看了眼湛藍的蒼穹,笑道:“應該沒人比我更想讓她死。”
對這個答案,林逸清并不感到意外。
在沒知道蘇家的背景前,他也與蘇晉北打過交道,知道這是個能屈能伸有野心的人物。
后來,又見過此人在趙沉香面前伏低做小的姿態,他更加肯定了這點。
能夠舍棄男人的尊嚴,幾年如一日地伺候著一個病秧子公主,光是這份變態的心性,就足以讓人心生佩服。
來之前,他還想著該如何不聲不響地下手,現在倒是好辦了。
幾番權衡下,他說道:“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