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我們暫時是朋友。這樣一來,事情就簡單多了。”
“你想怎么做?”蘇晉北問道。
林逸清:“我既然是大夫,自然是用大夫的手段。不過,這開出來的藥,還得你親自去送,最好親自去喂。”
“可以!”蘇晉北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地答應下來。
林逸清卻為他的果斷感到十分驚訝,“你就不問問,我對那些藥做什么?”
“問了,你會告訴我?”蘇晉北嗤笑,“你若是嘗過被人踩在腳底下作踐的滋味,就不會問我這樣的問題。我剛才說的,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死,不是玩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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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清對他深表同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徑自往藥爐里走去。
是以,他也沒看到,身后蘇晉北那詭異的笑容。
剛才的話,真假參半。
蘇晉北的確很希望趙沉香死去,并且最好能死在他的手上。
因此,他根本不會拒絕送藥和喂藥這件事情。
但是,他也說了謊。
蘇家旁系子弟不一定都下場凄慘,只要有本事,就能把那些皇子公主的勢力據為己有。
這是蘇家人里不成文的一條規定。
現在蘇家的掌權者,就是利用這樣的辦法,一步步蠶食掉主子的勢力,并據為己用的。
而他要走的,也是這樣的一條路。
現在,他需要把趙沉香一點點麻痹,再趁此機會收服她手里的屬于現太子的部分勢力。
比如,那些死士;再比如,那些遍布整個東陵的暗樁。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想起不久后就能把那個人取而代之,胸口的郁結似乎消散了些。
不多時,林逸清就拿著配好的藥包,丟到了蘇晉北的懷里。
“這藥的藥性很烈,服用兩日,就會有效果。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蘇晉北握著那個藥包,眼里劃過一抹堅定,“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
說完,他就轉身走出去。
突然又被林逸清叫住。
他回頭,看著那人走上來,神秘兮兮道:“我再問你個問題。”
“說。”
“你跟沉香公主……怎樣?”林逸清擠眉弄眼地問他。
蘇晉北臉色一黑,難得的咬牙切齒,“我對病秧子不感興趣。”
林逸清故作高深地哦了一聲,目光放肆地打量著他全身,“這么說來,還是沒開……”
“你閉嘴!”
蘇晉北冷聲喝了句,黑沉著臉,拂袖而去。
身后,林逸清笑得停不下來。
回去后,蘇晉北特意煎好藥,端到了趙沉香的床前。
聞到那苦澀的藥味,趙沉香虛弱道:“藥煎好了?”
“對,公主起來喝吧。”
蘇晉北把藥晾了晾,稍微涼了些,才扶起趙沉香,喂她喝藥。
盛著濃黑苦澀的藥汁的勺子慢慢送到趙沉香的嘴邊,眼看著就要粘上那兩片蒼白干裂的唇瓣,他的手卻突然被抓住,勺子再也無法前進一點。
蘇晉北心頭一緊,轉而看向趙沉香,故作不解道:“公主,您這是做什么?”
“這藥是誰煎的?”趙沉香問。
蘇晉北神色不變道:“這藥是我煎的。公主可是覺得哪里不妥?”
趙沉香凝視著他,雙頰沒了脂粉遮蓋,透出幾分刻薄。她的目光冷靜得像一潭死水,又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死寂。
下一刻,卻見她抓住那把勺子,調轉了方向,遞到了蘇晉北的唇邊,命令道:“你先試藥!”
重生后我不用做寡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