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唇邊,不自在地別開臉。
林逸清別有意味地瞥了他一眼,卻也不得不點頭附和,“他說得不錯!你的身份特殊,并且還與厲文彥有點關系,一旦貿貿然地站了出去,恐怕會惹禍上身!”
而且,他還有句話沒說——
趙沉香這副針對厲文彥的瘋狂模樣,實在很不正常。
極有可能,她已經認定厲文彥就是下毒的人。此次大張旗鼓地派出銀面死士抓捕他,估計也是存了狠狠報復的心理。
否則,又如何能泄心頭之恨?
眾所周知,楚王已經戰死,她要報復只能瞄準厲文彥。
這個時候,若是顧晏再站出來,十有八九會成為另一個被針對的靶子。
這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他雖然沒說,顧晏也多少猜到一些,無奈道:“是我沖動了。我不去就是了。”
其他兩人頓時松了口氣。
只是,雖然不能插手此事,顧晏還是時刻關注著不遠處的動靜,片刻后,她又低聲問林逸清,“林神醫,賀知府想要達到什么目的?”
她能看出,賀同化在極力地維持著現場的秩序,但趙沉香又在一旁虎視眈眈,這行為就顯得有點滑稽了。
說不定,趙沉香正把他當成小丑,冷眼看著他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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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清眸光微暗,低聲道:“他在做一件大膽的事。做好了,說不定能有效地掣肘趙沉香,并且拿捏住她的把柄。”
“若是做不好呢?”
“可能會死!”
林逸清眸光幽幽地看著她,出口的話波瀾不驚,也沒有一絲溫度。
這時,蘇晉北笑道:“聽起來有點蠢!想要做點事,也得看看有沒有這個機會!”
“你什么意思?”顧晏頓時無比戒備。
蘇晉北臉色一僵,冷哼道:“你們可能不知道,沉香公主脾氣不大好。在她情緒正常的時候,那些所謂的名聲還有點約束力,但若是她情緒不正常了,只會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這么可怕!
顧晏和林逸清互相對視了一眼,皆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出了一絲不確定。
這場戲,還能順利地唱下去嗎?
而此時此刻,趙沉香的確冷眼看著賀同化的舉動,心里頗是嗤之以鼻。
不過是些卑賤的平民,一遇到事情,首先想到的還是自己的利益。
只要她還在這里,誰還敢出來作證?
這個金陵知府也是個有趣的人物!
本來,她還想快刀斬亂麻地處理了此事,再把厲文彥抓回別苑,狠狠地報當年被下毒的仇。可難得出現這么有趣的人和事,她突然不想那么快地結束了。
想到這里,她側過身子,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一臉倨傲道:“賀知府,殺人的就是那名西涼奸細,你還不快點把人抓住?若是你覺得不敢抓,本宮不介意稟報給父皇,換個人來抓!”
賀同化像是聽不懂她的威脅,依舊面向百姓,義正言辭道:“各位父老鄉親,本官既然是金陵知府,就會為民伸張正義。你們若是有誰看到了殺人的過程,還請大膽地站出來,還死者一個真相。今天大家對死者熟視無睹,若是明天也發生了這樣的意外,又有誰敢站出來說公道話?諸位不妨設身處地地想一下,再做決定也不遲啊!”
人群里頓時響起了或高或低的議論聲。
可以說,賀同化的一番話,正好戳中了在場眾人的隱秘心理。
今天,他們固然能夠明哲保身,但焉知這樣的事不會發生在他們的身上?
眾人設身處地一想,個個神色不對,神色變幻莫測。
下一瞬,一名老翁杵著拐杖站出來,低沉的聲音響在眾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