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學義一把推開他的肩膀,邊往里走邊大聲喊道,“來人!給我圍住這里!不許任何人進出!否則,格殺勿論!”
林逸清神色一凝,“大人,不知草民犯了何錯……”
徐學義猛地頓住腳步,上下打量著他,漠然道:“犯了何錯,你自己還不知道?”
這語氣,就挺高高在上的。
林逸清眼里快速地劃過一絲不耐,不露聲色道:“還請大人明示。”
“實話告訴你也無妨。”徐學義紅纓槍觸地,發出一陣鏗然之聲,他的語氣冷而暗含輕蔑,“這位小兄弟,我乃京城御林軍副統領徐學義,此次奉陛下之命,從京城而來,封禁金陵,并協助處理金陵疫病相關之事。”
他特意停頓了下,本以為這平民聽到貴人的名號,多少會露出敬怕之色。
卻不想,對方神色變都不變,仿佛不清楚這句話的分量。
他明顯吃了一驚,暗暗留了個心眼兒,繼續道:“剛才有人舉報,這藥鋪刻意抬高藥材價格,并且藥鋪中暗藏著引發疫病的源頭……”
“這不可能!”林逸清想也不想就打斷他的話,態度誠懇地辯解,“徐副統領,此次金陵疫病爆發蔓延,草民更是把此事放在了心上。很多藥材都是免費出售,提供給感染了疫病的人,根本不存在抬高價格一說。此事,整個金陵城都能為草民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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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可落在徐學義的眼里,就變成了“自證清白”的急迫。
徐學義暗暗鄙夷,又道:“那人還說,你這藥鋪里暗藏著疫病源頭……”
“這更是無稽之談。”林逸清斬釘截鐵道,“這藥鋪里,有病人,也有大夫藥童,唯獨沒有徐副統領口中的源頭。還請徐副統領不要偏聽則信,上了那別有用心之人的當。”
徐學義沉吟片刻,問他,“你是說,有人要栽贓陷害你?”
“的確如此!”林逸清回答。
徐學義:“是不是冤枉,一查便知。還得委屈下小兄弟,容我等搜查一番。”
他說得客氣,卻絲毫不給林逸清反駁的機會,指揮著身后的幾名御林軍入內搜查。
就在這時,顧晏突然從林逸清身后站出來,攔在了幾人面前。
徐學義神色冷漠地盯著她,“你是什么人?膽敢妨礙公務?”
顧晏福了福身,不卑不亢道:“敢問大人,陛下可有下旨搜查藥鋪?”
那自然是沒有的。
徐學義神色不變,冷聲道:“陛下欽點本官處理疫病相關之事,雖未曾明確下旨搜查藥鋪,但此事與疫病有關,本官也是奉命行事。”
顧晏哦了一聲,“這么說來,大人也沒有陛下搜查藥鋪的旨意了。”
“姑娘這么阻攔,莫不是里面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東西?”徐學義疑惑道。
顧晏說道:“大人誤會了。里面并非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東西,而是安置了不少未曾醫好的病人,若是貿然搜查,讓大人感染上了疫病,又該如何是好?”
林逸清也連忙說道:“徐副統領身份尊貴,的確不該以身涉險。草民這藥鋪做的從來都是良心生意,此次為了遏制疫病,更是竭盡所能地把病人放在藥鋪里,就近醫治。不知徐副統領從何處得來的消息,草民愿意與舉報之人當面對質。”
其實,徐學義也只是道聽途說,并沒有得到查證。
前不久他剛入城,部署好城門和城中的守衛,卻偶然遇到了蘇晉北,聊起了金陵近況。
其中,蘇晉北還特意提到了這間藥鋪。
他知道蘇晉北的個性,屬于無風不起浪的類型,既然這么說,想必真的有點什么。
于是,他就過來了。
但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