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清沒有不想活。
可弄到這個地步,他也是始料未及。
好在顧晏及時出現(xiàn),阻止了兩人的折騰,并命人把藥鋪都打掃了一遍。
當問起他倆為何打起來時,昭陽郡主罕見地甩起了臉色,一聲不吭地離開了藥鋪。
“這是怎么了?”
林逸清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老實說,讓他去打探太子有多少爪牙,都比這個更好解決。
由于提前知道了昭陽郡主的心思,顧晏卻是一個頭兩個大,見他還傻愣愣地坐著,當即氣道:“林神醫(yī),你剛才還在跟她打架,現(xiàn)在人跑了,你是不是要把人追回來啊?”
林逸清:“她都長那么大了,又不會丟……”
“丟倒是不會,就是怕會出什么意外。”
顧晏說這話,也不完全是無的放矢。
自從得知公主府斷了與蘇家的結(jié)親,而昭陽郡主又格外堅持這門親事,她總隱隱有種不安的預(yù)感,仿佛看不牢昭陽郡主,就可能隨時會出事一樣。
林逸清則認為她是小題大做,但一想到他也與昭陽郡主起了爭執(zhí),也有些心虛,追了出去。
顧晏見狀,揉了揉眉心,突然有些疲憊。
其實,她剛才對林逸清說起此事,也是逾矩了。
在明知道林逸清不可能喜歡昭陽郡主的情況下,還勸他去追昭陽郡主,無異于為難了他。
可事有輕重緩急,蘇家又不是那么容易打發(fā)的,一旦出了什么事,誰都擔(dān)待不起。
昭陽郡主并不知道顧晏的想法,離開了藥鋪后,隨意在街上逛了逛,便去了一家酒樓。
正喝得微醺時,桌邊突然坐下一個人,正是好幾天不能見到的蘇晉東。
自從母親告訴她,以后再不能與蘇晉東來往后,她就成了籠子里的人。沒什么大事,基本不能出門,一旦出門,身邊也要跟著可靠的人。
她知道,這是父母親對她的期待——希望她能徹底與蘇家的人撇清干系。
但是,作為從小到大順風(fēng)順水的郡主,她卻認為這很不公平。
于是,她對此提出了抗議,也理所當然地遭受了更加嚴格的看守。
好不容易今天能與顧晏出門,她卻遇到了林逸清這個早期看上的人,沒忍住就與對方打了一架,兩人也是不歡而散。
可以說,蘇晉東來得正是時候,至少給了她傾訴的機會與欲望。
看著雙眼迷離喋喋不休的昭陽郡主,蘇晉東頓時起了壞心思,以服侍郡主歇息為由,帶去了酒樓特別準備的雅間。
房門關(guān)上,屋子里稍顯昏暗。
蘇晉東坐在床邊,看著已經(jīng)陷入沉睡的昭陽郡主,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要知道,他等這一個時機,已經(jīng)等了好多日了。
他爹告訴他,被公主府拒絕后,要么就放棄這條路,要么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生米煮出成熟飯。
如此一來,再稍稍運作一番,也能抱得美人歸。
他一早就想動手,可惜昭陽郡主很少出公主府,就算出門,身邊也跟著一堆人,他根本無從下手。
好在,老天終于讓他等到了這個絕佳的時機。
得知昭陽郡主在藥鋪打架時,他就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把人引出來,如今終于如愿以償,心里不可謂不得意。
他微微附身,手剛碰上昭陽郡主的衣領(lǐng),房門突然被踹開。
他猛地起身,邊走邊怒問:“什么人?沒長眼睛啊……啊……”
伴隨著這一聲吼叫,他的眼睛被一記拳頭捶了過去。
疼痛使他站不住,身子踉蹌著,沿著墻面緩緩滑落。
林逸清快步走到床前,當看到上面衣衫整齊的昭陽郡主時,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