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也看呆了。
“仙姑,這就是你說的熱鬧?”顧晏問道。
何仙姑搖頭,“你可誤會我了。那熱鬧二字,我也只是隨口一說,誰知道會成真啊!”
顧晏有些不信,“真的?”
“真的!比珍珠還真!”何仙姑瘋狂點頭,甚至豎起三根手指,發(fā)誓,“我之所以會提到這個,無非以前小說看得多了,大膽猜測到可能會有事發(fā)生。果然,小說誠不欺我啊!”
比起她的故作輕松,顧晏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更甚者,她已經(jīng)在心里暗暗猜測,此事與誰有關(guān)。
她想起了江寒舟和蘇晉北的“合作”。
江寒舟是她的枕邊人,光明磊落,絕對不可能會拿人命來開玩笑的。
這種事,也絕對不可能與他有關(guān)。
但蘇晉北,可就不好說了。
多年的交鋒,讓她知道,蘇晉北是個不擇手段又善于蟄伏隱忍的人;再加上他又起了“推翻蘇家、重建一個新蘇家”的心思,誰知道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來?
今天這人命,最好與他沒關(guān)系。
否則……
“王妃,王妃,您怎么了?”半夏見她臉色十分難看,不禁擔(dān)憂道。
顧晏擺擺手,斂神:“沒事。”
昭陽郡主也意識到事態(tài)嚴重,咬牙切齒:“到底是誰如此喪心病狂?那人最好不要讓本郡主知道,否則,本郡主非得打死他!”
何仙姑看了她一眼,問顧晏:“王妃覺得會是誰?”
“暫時不知,”顧晏神色凝重道,“科舉考試,向來關(guān)乎朝廷人才選拔,能從中脫穎而出的人,日后都是朝廷的棟梁。多少人盯著,想要暗中動手的人也太多了。尤其是,這王宇還有可能擋了很多人的路。”
“正因如此,那動手之人才最該死。”昭陽郡主憤恨揮拳,“你們剛才也聽到了,王宇的學(xué)問是被眾人認可的,也是眾人眼中最有可能高中狀元的人。若是還好好地活著,那就是朝廷的棟梁之才啊!”
顧晏眼里劃過一抹殺氣,語氣沉重道:“對!正因為這樣,那動手之人更該死!”
自古以來,人才難得,如今這狀元之才卻折于此處,豈不令人痛惜?
何仙姑看著她倆,若有所思道:“仔細想想,會這么做的人,無非就那一類。”
幾人互相看了看,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那一類,指的就是王宇死后的最大得益者。
“當然,也有可能是栽贓嫁禍的人。”
顧晏沒得到確切的消息,也只能暫時這么猜測。
而貢院門口鬧了這么一出,京兆府的人來得很快,立即把受害者都請到了衙門。
其他人也跟了過去。
其中不乏有好事者,但更多的是關(guān)心此案的進展和真相。
而貢院門口頓時冷清下來。
顧晏等人在酒樓坐了會兒,剛起身離開,坊間卻起了一則謠言——
據(jù)說,主考官蘇家二老爺收受賄賂,科場舞弊,蘇家大公子買兇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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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聯(lián)系貢院門口的一幕,一時群情激奮,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蘇家人身上。
甚至,以王林為首的學(xué)子,更是尋到蘇家府門前,或鬧事或扔雞蛋,逼得蘇家人出來都要走后門。
顧晏把寶兒抱在臂彎里,哄著他睡下,才輕聲問半夏:“王爺還沒回來?”
“回王妃,還沒有。”
“現(xiàn)在,外面的謠言是不是越來越激烈了?”
“好像是的。奴婢偷偷跑去看過,蘇家門口可是聚集了好多人呢……”
直到此刻,顧晏才敢確定,這謠言估計是出自那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