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岔開了話題,“聽說,放榜過后,還會有狀元游街。我長這么大,還從未見過如此盛事,明天又豈能錯過?”
這幾天,她想問江寒舟,究竟與蘇晉北達(dá)成了什么合作,奈何某人總是神秘得很。
問不出來,她只能耐著性子等著。
好在,明天就揭露答案了。
于是,在顧晏的翹首以盼中,明天眨眼而至。
顧晏起了個大早,打聽到江寒舟又恢復(fù)了大理寺卿的身份,心中也有些小激動。
她做了簡單的梳洗后,就與何仙姑、昭陽郡主二人直接去了貢院門口的酒樓,等待放榜的歷史性一刻。
雅間也提前訂好,正是靠窗的位置,顧晏三人或站或坐在窗口,望著對面的貢院。
此時,離放榜時辰還有些早,貢院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一批學(xué)子,有老翁,也有小孩兒,更多的是各色各樣的年輕男子。
眾人皆在竊竊私語著,突然從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驚呼聲,循著聲音看去,只見幾個年輕人抬著一個擔(dān)架走過來,擔(dān)架上躺著一名男子,臉上蒼白而僵硬,仿佛沒有了生命。
仿佛石頭投入鍋里,沸騰的水立即濺了出來。
在場的人指著那幾人,低聲議論。
“這幾個是什么人啊?”
“看著像是這一次的學(xué)子……”
“對,我也有點印象,那個不是之前在我隔壁考試的人嗎?”
“這是怎么了?這上面躺著的人,怎么像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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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年輕人走到貢院門口的正中央,放下?lián)埽黄鸸蛟诹说厣稀?
其中一人道:“各位父老鄉(xiāng)親,在下是本次前來京城參加科舉的慶林縣考生王林,這上面躺著的是在下的堂兄王宇。”
這名字一出,其他人頓時嘩然。
“王宇?”
“可是那個以策論之經(jīng)典、才識之廣博而聞名的慶林縣王宇?”
“我曾經(jīng)與此人交談過,寥寥數(shù)語,胸有丘壑,是個厲害人物啊!”
像是不相信般,無數(shù)學(xué)子紛紛圍上來,想要確認(rèn)是否就是自己認(rèn)識的那個人。
這一看,果然就是。
這下,人群里直接炸開了鍋。
“王宇啊!那可是最有可能蟾宮折桂的人啊!”
“怎么就死了?”
有人直接問道:“敢問小兄弟,你堂兄怎么會變成這樣?”
“對啊,有什么事想不開的?”
王林面色悲憤,看向那幾個人,泣不成聲道:“諸位,實不相瞞,堂兄并非自殺,而是被人害死的!”
“怎么會這樣?”
眾人皆是不敢置信。
王林抹掉眼淚,說道:“今早,在下本欲與堂兄同來貢院門口,等待放榜結(jié)果。沒想到,堂兄卻已經(jīng)無故身死,只留下一封絕筆書,其中所言就與本次科舉考試有關(guān)。”
“堂兄博學(xué)多才,若不出意外,此次應(yīng)該能夠高中。但考試前,就有人暗中威脅他,命他不得參加此次科舉,否則不得好死。”
“堂兄豈是那等被人威脅之人,更不相信在這皇城跟下有人敢對科舉考生動手腳,并不把這等威脅放在心上。但考完走出貢院后,他先是被人打了一頓,閉門不出后,又被人暗殺于客棧,直到今日早晨,在下才發(fā)現(xiàn)堂兄已經(jīng)死去多時。”
“今日,在下冒這大不韙,也誓要為堂兄討一個真相!”
聽完這些話,眾人頓時義憤填膺,紛紛擼起袖子,怒罵那等心狠手辣的兇手。
更有甚者,直接去敲起貢院的門。
至于放榜,已經(jīng)沒有一開始那么重要了。
顧晏等人窩在雅間里,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