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案子,關于蘇大公子買兇殺人,臣已經查明來龍去脈,證實確有此事。”
蘇榮安就站在這大殿上,聞言立即站出來,道:“陛下,微臣與犬子冤枉啊!一直以來,微臣謹記陛下的教誨,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為朝廷做貢獻,如何把陛下的教誨傳授給犬子。微臣二人平日只差沒吃齋念佛了,又豈會與命案扯上關系?”
“蘇大人,你說這話,難道不心虛么?”王御史向來與他不對付,直接嘲諷道,“這大殿上,誰都有可能會吃齋念佛,就你這等凡夫俗子,怎么舍得這塵世間的榮華富貴?”
“王御史你……”
蘇榮安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若非在御前,他二話不說就要沖上去打人了。
“蘇大人,老夫還說錯了不成?難道你要御史臺日復一日地監督你吃齋念佛?”
王御史為人正直,又是朝中清流,素來看不慣這等諂媚無恥之人。
他雖不了解蘇家的底細,但好歹也是同朝為官的,又生就了一雙火眼金睛,整個朝廷、甚至是整個京城都沒有他看不到的虛偽。
就算是江寒舟,也曾經被他狠狠彈劾過。
蘇榮安的頭沒那么鐵,也不敢與之硬碰硬,只一個勁兒地喊冤,“陛下,微臣入朝為官這么多年,一直都兢兢業業恪盡職守,從未有過任何逾越之舉。對待府中子女,更是嚴上加嚴,這一定是冤枉啊!請陛下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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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丞相與趙辰羽交換了眼色,便站出來道:“陛下,老臣以為,不如先看看江大人的人證和物證,再做定論也不遲啊。”
皇帝點頭:“江愛卿,你的證據呢?”
江寒舟并不畏懼,帶上了人證和物證。其中,人證是死者堂弟王林,還有被蘇晉東派去殺人的侍衛。物證是死者王宇的絕筆書。
同時,他還讓人帶來了蘇家兩兄弟——蘇晉東和蘇晉北,當場對峙。
直到此刻,眾人才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
江寒舟似乎沒說兇手是誰?
皇帝當先不悅道:“江愛卿,你這是什么意思?”
“陛下,請容臣緩緩道來。”江寒舟進退有度道,“臣剛接到陛下的旨意,想去查殺人兇手。但蘇家二公子大義滅親,向臣指證殺人兇手乃家中長兄。為免蘇大人心存疑惑,臣特意請來了當事兩人,趁此機會說個一清二楚。”
到了此刻,眾人終于知道這股不對勁兒從何而來。
敢情,這是蘇家的家丑,卻被江寒舟揭穿,直接捅到了御書房面前?
一時間,眾人對蘇榮安無比同情。
每個高門大院里,多少都有些兄弟爭端的事兒,但只要不蠢,都會把丑聞死死捂在家里,如蘇家這樣“廣而告之”的,實屬頭一次見。
更何況,聽江寒舟所言,一開始還是弟弟先大義滅親了哥哥?
還能這么玩的?
眾人心里齊齊打了個問號,甚至在看向蘇家父子三人時,臉上多了些看戲的意味。
唯獨當事三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最先反駁的是蘇晉東。
他被拎到大殿上時,才剛從昏迷中醒來,甫一聽聞這晴天霹靂,只差沒嚇破膽子,“陛下,冤枉啊!草民向來循規蹈矩,從未殺過人啊!”
江寒舟卻道:“蘇大公子,你難道沒見過死者?”
蘇晉東眼神閃爍,“草民……草民沒……”
“你說謊!你分明見過我堂兄!甚至還威脅我堂兄,讓他識趣點,不要去攔了你的路。若不是你,堂兄怎么會寫下那封絕筆書?若不是你,堂兄又怎么會死?”王林紅著眼睛大喊出聲。
眼看這盆臟水就往身上潑,蘇晉東腦子一熱,反駁了回去,“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