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喬小叔冷笑了一聲“染染年紀輕輕的,說話倒是會夾槍帶箭的,還做先例,怎么,這是說小叔跟你大伯,欺負你們呢?”
喬初染神色冷淡道“小叔大概是以己度人吧,覺得我夾槍帶箭,可能自己先帶著槍炮回來堵門的。”
“你!”喬小叔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喬宗明吸了最后一口煙,站起來,將女兒攔在自己身后“既然大哥跟小弟都這么說,趁著如今天色還早,還不到四點鐘,我便去走一趟,看看宗族的長輩們在不在,在的話,我們就在院子里開個會。”
如今正是六月初,還未到農忙的時候,下午四點鐘,人人都還在家,宗族的長輩們自然是都在的。
喬家雖然人多,占了半個村子,但喬宗明、陳梅、三嬸跟喬初染和喬以耀走一趟,還是在半個多小時之內,一個傳一個的,將人給聚集了。
當然,這么一個陣仗下來,這事,也在村里傳開了。
喬家如今最老的長輩,便是幾位跟喬老爺子同輩分的老爺子,還有一位喬爺爺最小的親弟弟,在喬家這一脈還能說幾句話,但他們年紀大了,平時也都不怎么管事,除非發(fā)生了大事,否則,宗族里的事情,都交給了喬家與喬宗明同輩分的一位堂伯手上,按照輩分,他是當家人,喬初染還得叫一聲大堂伯。
一溜兒排過來,喬大伯在宗族里的輩分,得排到第五,而喬宗明排第八,喬小叔排十九。
此時回鄉(xiāng)的英伯,則排第二。
土地的事情是大事,爺爺輩的長輩們也過來了,當時為了公證旁聽。
這么一聚集,十幾個長輩全都聚在了喬家的院子里。
女人們鮮少主動參與這種事情,此時都跟陳梅和三嬸坐在一起,小聲詢問著事情的來龍去脈,聽到喬大伯的話,臉上的表情越發(fā)復雜,看得大伯母很本來也聽不懂土話的喬小嬸越發(fā)不自在。
這時候,主事的大堂伯開口“老八,如今大伙都在了,你說說吧,你家這個事,到底怎么回事?地早就分好了的,三四十年前大家族當年分地的時候,在場的兄弟們都在,簽也是自己抽的,現在咱們自家人,還能出啥問題?”
大堂伯聲音威嚴,又看了一眼喬初染道“染染承包土地的事情,我們也都知曉了,老二也早就說明白,這事兒,族里人不反對,染染的本事,大家也都看到眼里,若能帶大伙過上好日子,就是好事,還有啥事不清楚的?”
喬大伯看著這一幕,原本還底氣十足的臉上,忽然就多了一些不確定。
按照喬小姑的意思,人都在村里罵喬初染了,宗族里的人,竟這么支持?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喬大伯面對村里人,一向客氣有禮,全然沒有了在喬宗明和喬三叔面前的大家長氣質,溫聲道“這個事,主要是我……”
說著,喬大伯便詳細說明了,請宗族里的長輩們處理自己這一家兄弟之間耕地的事情。
最后,他道“我雖然在外,但也是喬家的一份子,總不能因為我不在家,家里的耕地,就沒有我的份了,若是日后我退休回來,或者阿輝想要回鄉(xiāng)發(fā)展,那不是什么也沒有,這個道理,行不通吧?”
他自己說了一大頓,總結出來,也就一個意思,就是想讓喬宗明跟喬三叔的地,重新再分,從兩份,分成四份。
只是,他說完之后,在場的喬家長輩們,每一個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多了幾分復雜。
甚至還有鄙夷。
喬大伯看在眼里,臉上越發(fā)不自在,他向來好面子,被這種眼神看著,便像是裸奔一般。
連主事的大堂伯都有些奇怪“老五,你現在是退休回來了,還是阿輝要回鄉(xiāng)發(fā)展了?”
大堂伯一愣“那倒沒有,我退休還有幾年時間。”
大堂伯還沒怎么說話呢,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