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就不太滿意了。
“這是什么話,染染爺爺還在的時候,不是分好了?舊房子那一邊的地,都是你跟宗昭的,怎么,現在是老八要搶了你們的地盤?”
喬宗明道“那是我爸留給我大哥跟小弟的,我不可能要,也不會動,別說我現在不會,阿耀和他日后的子孫都不會動,分好了就是分好了,連親兄弟的地盤都搶,這事兒,我做不來。”
連喬初染聽了這話,都要在心里為老爸點個贊。
總不能被欺負到頭上了,還想著為了所謂的兄弟情分一再忍讓。
“那是怎么回事?不都分清楚了,現在還有什么問題?”大堂伯問。
在座的大伙兒還給了喬大伯一點臺階和面子,沒有明說他這么回來搶自家弟弟的農田,實在有些欺負人的意思。
但顯然,喬大伯不太懂鄉里人的思路,依舊有些唯我,以為是大家沒聽懂,便說得更加明白“此一時,彼一時,我爸還在世的事情,想不到那么多,也覺得我跟宗昭在外定居落戶了,不需要土地,所以才將我們倆的這一份,都給宗明和老三,但現在情況不一樣,我不可能一塊地也沒有,我爸若是還在,肯定也不是這么個意思。”
這話說出來,便有些得罪長輩的意思了。
喬大伯不自知,但是人人都聽得出來,這話豈不是說,如今在座的喬家的長輩們,也是不對的?
鄉里族里定下的規矩,是害人的?
這話一說出來,喬爺爺的親弟弟,小叔公當先便臉色不好了。
小叔公脾氣也硬,冷著布滿皺紋的臉看喬大伯“你爸若是還在,也不可能這么來辦事!”
這話說得嚴肅,喬大伯見對方接口,正想好聲解釋一句,便聽得小叔公厲聲道“你也是年過半百的人,差個十幾歲,就跟我差不多的年紀,如今做事竟然還這么糊涂,還以為是小孩子鬧家家么?”
“你爸當年分地的時候,在場的這幾位你的叔伯們都在現場做公正,你在外落戶,定了城鎮戶口,有中學老師一口飯吃,退休了還有退休金養著,但是你這兩個弟弟,這輩子都得是農民,能糊口的,也只有家里這幾畝地,這些年,還沒怎么能糊口,種的糧全送了幾個孩子上學,如今你還沒退休呢,卻回來說要拿走你弟弟糊口的飯碗,你這個大哥,究竟怎么當的,當你死去的爸的話不存在,還是當年我們這些叔叔在場,都是做了個狗屁的證人?”
最權威的小叔公發了脾氣,喬大伯張口半晌,“叔,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就是想要拿回我那份東西,家里的地算是我爸的遺產,我不能連一塊耕地都沒有。”
叔公急得臉色都紅了“你別跟我解釋,你爸真是白送你去讀書了,這么大歲數,連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你卻不知道,小孩兒都知道,不能搶著自己兄弟的玩意,你倒好!你若是退休了,當真要回鄉發展了,宗明若是不同意,大伙兒還站在你這邊,割地也要幫留出一塊耕,但你現在看看,你是什么情況,阿暉難道也不在縣城工作,要回來跟我一樣,做個農民了么,既然如此,你們去村委會那里做個登記,改回農村的戶口,老八若是不把地給你,我罵他!”
喬宗明便坐在旁邊,看著喬大伯被叔公訓斥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垂眸沒有說話。
他早已料到這個結局,不說這事約定的規矩,還做了土地的公證,喬大伯這么做,就是沒有道理,喬家的宗族,不可能讓他這樣胡鬧。
以后人人都這樣鬧,豈不是翻了天,家里還有安寧日子么?
喬大伯半晌說不出話來,小叔公便繼續道“這事兒,也沒有什么好處理的,若是以后,人人都如你這樣,豈不是亂套了?喬家在清溪村定居到這一代,發生過多少次為了耕地爭吵的事情,就沒有像你這樣的,你們這一家子兄弟,別人看著都和和睦睦的,結果倒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