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蹊一直不喜歡耿旭,夏顏月被困在山坳村那些年,還有為了他去無底深淵最后生死不明,到現在她心里還憋著一股氣,不知道該怎么發泄,聞言也只道:“看來他還是有一點良心的。”
舟自橫看了她一眼:“跟他一起進去的是閆策。”言下之意是耿旭可沒那么好心,里面布置的全是殺陣殺著,要不是閆策在旁邊勸著,皮膚墻后面直接布置幻陣與雷池殺陣,進去的人能留下半片指甲都算他輸。
夏言蹊咋舌,看來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小舅舅,實力比自己想象中的更要強上不少。
舟自橫伸出手,旁邊便有人遞上一幅華國地圖,攤開一看,上面用很粗的紅筆畫了好些紅痕,密密麻麻的,A市與這里所在的位置都有標記。
“你們現在的位置在這里,”他點了點地圖,順著地圖往旁邊劃,再一點,“休息兩天,然后去這里。”
夏言蹊一看,他所指的地方在華國西南地區,也有道紅痕,她不解地問:“去那里做什么?暑假要結束了,我要回去上學,上一學年請了太多假,學習有點跟不上。”
舟自橫道:“我讓人幫你辦理了休學手續。”
夏言蹊瞳孔震驚:“你怎么讓人給我休學了?不是,我爸能同意?”她不在,要辦理休學手續,得夏彥博才行,雖然她都是夏詩遠管著的,夏彥博對她的約束少得很,但自家閨女要休學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自己商量一下的?
“他不知情,”舟自橫道,“所以你要跟他說清楚。”
“我怎么跟他說清楚?手續都辦下來了才給他說,”夏言蹊非常暴躁,薅了兩把頭發,幾近崩潰,“你別看他平時溫和好說話,真急了他得打死我!”
“你沒有時間了,”舟自橫皺眉道,“你還記得秦朗嗎?他身上有很多事情都不對勁。”
夏言蹊想到在無底深淵時,秦朗從一個風華正茂的謙謙君子,在短短時間內變成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他身上沒點什么才是不對勁呢,因著還在想怎么在夏彥博那里蒙混過關,因此便有些心不在焉地道:“是啊,好像是有妖精趴在他身上吸他的精氣神呢。”
“恰恰相反,”舟自橫道,“是他吸了旁人的精氣神。”
“啊?”夏言蹊疑惑不解地看著他。
“特事處調查過,十九年前,當時尚且年幼的秦朗曾經生了一場大病,在床上躺了大半年,病好后又深居簡出,在秦家出事之前,少有人知道秦家有這么一個人……”
夏言蹊恍然大悟,搶著道:“有人換了真正的秦朗。”
舟自橫:“……他雖然不是真正的秦朗,卻是秦家人,而且他的身份你遠想不到。”
“有什么想不到的,難不成是秦家幾百年前的老祖宗,靠吸取自家兒孫后背來長生不老?”她見舟自橫一臉“孺子可教”的欣然表情,不由得愣住了,好半天才驚愕道,“不是吧,這都被我猜中了?”
“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現在調查下來的情況確實是這樣的。”
夏言蹊皺眉道:“是只有他一個,還是暗地里還隱藏著其他人?”
舟自橫將地圖一卷,扔到夏言蹊懷里,沉吟半晌后才道:“夏彥博心疼你母親,在夏詩遠出生后,他曾做過結扎手術。”
夏言蹊大吃一驚,雖然這些年在夏詩遠的嚴防死守之下她連戀愛都沒談過,但她學習還行,生物勉強過關,且網絡日漸發達,各式新聞、素材讓人目不暇接,就算不是刻意去尋找,也會知道關于這方面的微末知識,自然知道舟自橫話里的意思,于是連話都說不清楚了:“那,那……”
舟自橫道:“當年耿旭還沒調查出結果,就在無底深淵出事了,特事處調查了近二十年,也沒有找到幕后之人,敵在暗我在明,你現在就是一頭待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