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胖子面對突如其來的一口毒雞湯,好懸沒握穩手中青銅劍:“咋滴?你還要跟我整兩句凡爾賽文學唄?”
“吹牛逼誰不會???我就從來不吹牛逼!我嫌吹牛逼太累挺!要不然有一首詩就是來形容我的!什么嘴開驚風雨,逼成鬼神泣,小母牛坐飛機滿天寫著都是牛逼!”
我喝兩口茶水,用吹牛逼方式來發泄忐忑不安的情緒,畢竟今天晚上是生是死要見分曉了。
“你是不輕易吹牛逼,吹起來自己就是牛逼了。”
方胖子收起青銅劍,擦把汗坐到我旁邊,歪歪個脖子見我紋絲不動到有些僵硬的胳膊,便知道我此時的心情:“你這一早上接完個電話,現在才回來……咋滴?是又出啥大事了唄?我就發現你一天就是吃咸鹽吃多,閑著了!咋就啥事都歸你管呢?地府給你封大官啦?!”
“封個屁的大官!”
我想想自己道行修為稱號還是準階丁等陰差偽鏡就特么鬧心:“你哥我是屬于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那種陰差!混到現在,連個住房公積金都沒混上!更別提大官了,估計千百年以后能讓我收點賄賂的錢吧!”
“狗逼不是啊這一看!”
方胖子喝茶水繼續磕磣我:“都看著啥了啊?就你現在這個表情,就跟吃了死耗子崽子似的,肯定是有大事了!”
“你哥我中毒了!”
我把已經不疼的右手小拇指擺在他眼前,小拇指現在的形象還好,只是被燙掉一層血肉,不至于到露出骨頭的地步。但是墨綠色液體通過一上午時間發展,從指尖蔓延到第一個小拇指指環。估計再有三天,毒素便能稱霸我整條右胳膊,順便潛入心臟,成功弄死我。
“臥槽!這焦綠焦綠的手指頭,你真中毒了???”
方胖子聽我說話語氣不像鬧著玩,所以握住我手腕,看著小拇指,又有些跟我擔驚受怕的說道:“你說說你,出門好像不帶點傷回來就鬧心似的!上回是大腿燙傷了,這回是手指頭中毒了!咋滴?這毒致命不得的???”
“嗯,挺致命的,長時間不解毒就得死。你先別告訴老姐,她知道了又得跟著擔心?!?
我放下茶杯,點燃一根煙,把自己在維新街99號院里看到的一切,用實話告訴方胖子:“我在阿南小姐姐那得到了一些消息,對,阿南小姐姐就是咱們之前酒吧看到的那個冷漠臉小姐姐,她跟我一樣,也是個陰差?!?
“后來我就去了那個副本Boss應該存在的院子,然而那個副本Boss沒在哪里。然后我就在那個院子里看了一圈,發現這個Boss不一般啊!他是個鬼!據說他生前還是一個瘋子!就這么樣的一個鬼,居然會在后院擺上道場?!?
“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震驚,真的嚇壞我了!”
“我身上的毒也可能是他下的,想要解毒必須干死他!可是我不一定能打過他,你懂嗎???”
方胖子見我越說話,聲音越小,并且情緒逐漸低落,便充滿正能量的安慰我:“這有啥的呢?!讓我家花花去!然后花花一口就能把他吞了!”
“不行!”
我搖搖頭,吞云吐霧的訴說著:“你絕對不能讓你媳婦瞎吃魂魄,懂嗎?!她吃多了變成什么樣,我也不知道!到時候出現啥意外,你是不想過好日子了嗎?”
“我知道了……”
提及陰如花,方胖子就沒那么關心我了:“那我家花花到底是什么性質的人???”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現在腦袋如同一團糨糊,心情變得煩躁:“你特么就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就得了!然后你一會也別練劍了,回去睡一覺。晚上你得跟我一起出門,咱得忙正事去!”
“行,那我回去了……老姐和花花今天沒在家,我讓她倆去老周店里住了,那里還能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