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
今晚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雖然我們這邊各自休息了,但是c棟這伙子陰差瞪眼珠子,氣的睡不著覺啊!
“臣哥,我去把他們干了吧!干完我就跑!”
青年旁邊一個狗腿子生前可能是混黑澀會的,張口閉口就要當(dāng)一把亡命徒,蹲小胡同暗殺我。
“干什么干!?你干死他,地府不追殺你啊?那是地府秦廣王欽點的官員,是說殺就能殺的?”
青年身前坐有一個瞅著文質(zhì)彬彬的狗腿子,可能是團(tuán)伙中的“白紙扇”,可恥亡命徒的無腦行為。
“地府怎么的?地府陰差沒讓我干死過啊!?”
“匹夫!壞我大計怎么辦?!這是殺陰差能解決的問題嗎?要能殺,我早給他干死了!”
……
倆人就這個開始無休止?fàn)幊扯覐乃麄z對話中可以聽出來,這伙子陰差確實對地府沒啥崇敬之心和感情。
“好了,不要吵了。”
被稱為臣哥的青年起身把第二具陰差尸體放進(jìn)墻面里,隨后打開抽屜找到一個靈位也放在墻面里,緊接著他坐在地板上,好像被我折斷的胳膊沒有了傷勢,平靜且緩慢砌著才砌了五分之一高度的墻面,
同時有條不紊說著后續(xù)計劃:“陽司先放在那兒,誰也不要管他。等明天吧,明天他應(yīng)該該找那些野仙談事了,等談完事,咱們借著這個機(jī)會往延邊跑。雖然五仙的魂魄咱們沒有集齊,但是也夠用了。”
“還有……”
臣哥停止手中動作,脖子打破常理的一百八十度轉(zhuǎn)過頭去,用仿佛每時每刻昏昏欲睡無精打采的眼睛看著這些臣服于他的陰差:“這面墻我是為你們準(zhǔn)備的,咱們來到陽間是為了追尋無上的自由,所以我不希望等獲得自由的那一天,各位的尸體或是靈位被我砌在墻里。”
“還有一件事。”
臣哥談吐始終很溫柔,完全沒有被我用槍頂住額頭一聲不敢吭的樣子:“你們也千萬不要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咱們就是沒有家的孤魂,死了也沒人心疼我們。”
“嘎巴……嘎巴……”
臣哥說完這句話,把頭重新轉(zhuǎn)回原來的角度,嘴角上揚似乎是在微笑,自言自語著:“不管是人啊……還是鬼啊……或是陰差啊……都死在自大上了。”
他的話讓那些陰差沒有再發(fā)表其他意見,盤腿坐在臣哥身后,享受著無法吃飯無法飲水無法安睡的“快樂”,這種“快樂”下的饑餓感,口渴感,精神魂魄的疲憊讓他們更加渴望臣哥嘴里經(jīng)常提起的自由二字。
或許……
臣哥砌墻就是想讓自己遺忘這些“快樂。”
明明暗流涌動的夜晚竟然如此平靜渡過。
這一夜我也沒睡覺,我等到陽光穿透窗簾撒在地面,三張照片被我反復(fù)查看,拼湊在一起似乎指著什么秘密。
我腦袋頭發(fā)被我揉成鳥巢,薅下一手頭發(fā),精神高度緊張下的我瘋狂鉆牛角尖:“這特么到底什么意思呢?”
被尿憋醒的方胖子早上起床發(fā)現(xiàn)我沒在他旁邊躺著,下床推開門到客廳看到我背影:“你這是鉆進(jìn)去了啊?!不睡覺在這干啥呢啊?”
“睡不著,就研究研究。”
我把照片收回空間背包,起身伸個懶腰:“你一會把肉絲他倆也叫醒,然后出門買點東西。買兩斤純羊肉,兩斤純牛肉和一些蔬菜,蔬菜隨便買就行。然后要買一個能煮火鍋的鍋,要那種帶擋板能煮鴛鴦鍋的。”
“底料也要買麻辣和清湯的,蘸料啥的你們隨便買點就行,但是羊肉和豬肉最好是純的。順便再帶兩瓶悶倒驢這種的高度白酒和幾包五塊錢一下的煙,散花和林海靈芝就可以,再多買一些碗筷,碗要純白色的,筷子要純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