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如何不激動?
    不過,白藏再激動,理性的一面總還能壓制得住他的情緒,他沒想到平日里性格頗顯清冷的玄月,居然比他還要狂熱。
    果然是這樣啊,女人瘋狂起來,比我們男人瘋狂十倍。
    白藏默默地想,難怪在我們大秦帝國,男伶永遠(yuǎn)壓女伶一頭,喜歡女伶的都是男人,終究比不上喜歡男伶的女人瘋狂。
    咦?
    我怎么可以把瀚王比作男伶!白藏抬手,“啪”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玄月奇怪地道:“你干什么?”
    白藏干笑道:“沒什么,我告訴你吧,你現(xiàn)在被帶到刑部來了,據(jù)說瀚王也來了。
    你這案子,沒準(zhǔn)兒瀚王要親自過問。”
    玄月一聽,激動的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手銬腳鐐嘩愣作響。
    “瀚……瀚王要親自審我?”
    玄月激動的結(jié)結(jié)巴巴的。
    白藏道:“不錯!我且潛入二堂探一探究竟,若你果真沒有殺身之禍,我便回大秦稟報大宗伯。”
    白藏說罷,身子一縮,翻到梁上,旋即就聽房頂屋瓦輕響,白藏已不見了蹤影。
    玄月在房中緊張地踱起了步子:“瀚王要審我?
    我要見到神君了!哎呀,我該戒齋三日,沐浴熏香之后,才好覲見神君。
    如今蓬頭垢面,如此狼狽……不行!頭一次拜謁大王,絕對不能如此失禮。”
    玄月越想越著急,原本的沉穩(wěn)冷靜全然不見了,心中主意一定,她手腕一震,一雙柔荑就從銬中脫了出來,不等那手銬落地,便被她穩(wěn)穩(wěn)接住。
    接著,腳銬也被她脫了下來,玄月轉(zhuǎn)身就想走,忽而又想到若是自己離開時,有官差前來提人,發(fā)現(xiàn)自己逃了,聲張起來,豈不驚擾了神君?
    萬一神君就此打道回宮,難不成要闖宮見駕?
    想到這里,玄月抓起手銬,就在雪白的墻壁上刷刷刷地刻下一行字跡,滿意地看了一看,這才縱身離去。
    房頂屋瓦又是咔然輕響一聲,玄月已鴻飛冥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