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白藏挑了挑眉,只是他是倒掛著的,所以一挑眉,顯得有些可笑:“那你看出什么來了?”
    這樣一問,玄月的臉上登時浮起一抹激動的紅暈,道:“瀚王,應該就是我們等候了幾百年的天圣后裔。”
    白藏訕笑道:“你關在大牢里,迄今也只被提審了一次,你就看出來了?”
    玄月淡淡地道:“官,也有男盜女娼,道貌岸然。
    吏,更是陽奉陰違,狡猾如油。
    我在大秦,也不是沒見官府中人那般德性,難道你以為瀚王是那個人,在他治下,就一定要人人清廉,個個守法?
    不可能的。
    我說打聽到了一些消息,是從同監的女犯那里打聽到的。”
    玄月深深地吸了口氣,道:“她們是犯了法,被瀚王的朝廷抓起來的,沒有必要說瀚王的一句好話。
    她們被關在大牢里,前程未卜,也沒有必要傳謠說瞎話,如果說真話,沒有人會比這些人,更能說真話的了。”
    白藏默然良久,才道:“我沒想法子被關進大牢,但是這些日子下來,我也一樣確認了,瀚王,就是我們苦等十數代的那個人。
    街坊之間,很多人都曾親眼看見瀚王駕馭龍獸,而且五元神器雖然沒有人見過,可我們出山時,一路走來,也沒有碰到一只龍獸,如此種種,說明瀚王就是那個人!”
    玄月兩眼放出星辰一樣的光來:“所以,你馬上回去,稟報大宗伯,就說我們已經一致確認,瀚王就是我們要等的人,應該立即告知國民,并鄭重覲見,迎大王歸位。”
    白藏皺眉道:“你不跟我一起走?”
    玄月道:“我想留下,謁見神帝!”
    看著玄月突然熾熱起來的眼神兒,白藏沉默了,其實就算是他,何嘗不想第一時間謁見瀚王?
    如今的太卜寺,早已從朝廷的一個觀天相、勘風水、占卜吉兇的衙門,變成了大秦帝國最高宗教組織。
    而白藏和玄月,就是這個組織里的狂信徒。
    他們從小就聽師門長輩告訴他,他們世世代代都在等候著一位能夠控制五元神器,能夠駕馭不可抵御的龐大龍獸的神君,如果在他們有生之年,能夠有幸侍奉這位神帝,那將是他們一生最大的榮耀。
    他們信了,然后他們像他們的前輩們一樣,向天下人一遍又一遍地傳教,宣傳他們的神帝,但是隨著年歲漸長,他們也開始認為,他們將和他們的前輩們一樣,唯一的使命只有傳承,也許有朝一日,他們的骨頭都化為了一坯泥土,神帝也依舊不會來。
    可現在,他竟赫然出現了。
    試問,做為一個狂信徒,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