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運抖了抖手中的馬鞭。
杏兒一抬頭,看到武承運那似笑非笑的眼睛,不由的身軀往后仰了仰道:“我……我說……求你不要打我……”
她頓了頓,娓娓道來道:“小娘素來脾氣暴躁,動不動便對奴婢非打即罵。
前日奴婢不小心撒了茶水,小娘把奴婢按在地下打的死去活來。
奴婢自然懷恨在心,我若不殺她,早晚都會死在她的手里,還不如早早殺了這惡毒女人,出口惡氣。”
杏兒瞪著眼睛,咬牙切齒。
話剛說完,那錢署丞突然撲了過來,指著杏兒怒喝道:“好大膽的奴婢,錢某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家里養(yǎng)了你這么只白眼狼。
你全家吃我的,喝我的,到頭來還要殺我妾室,天底下怎么會有你這樣惡毒的奴婢?
將軍,趕緊把這奴婢抓走。
我那可憐的心肝兒啊!”
錢署丞嚎啕大哭了起來。
柳嘉泰擺了擺手,讓軍兵把這這人先拖一邊去。
如今證據(jù)明顯,而且杏兒也已經(jīng)主動招供,倒省了用刑的麻煩。
更為重要的是,這件案子雖然只是一起奴婢殺主案,但是手法巧妙,離奇無比,簡直比說書人編的故事還精彩,倒正好附和了來時李孟嘗大將軍的所有要求。
此案傳出去既能造成轟動效應(yīng),還沒有得罪什么高官,到時候李大將軍自有辦法,將這案子當(dāng)做故事講給圣人聽……簡直是完美。
想來,不好意思,他柳元亨又一次躺著立功了。
想到這里,他嘴角不由的翹了起來,自從收了武承運為手下之后,短短幾天這種事已經(jīng)是第二次,這小子還真是個寶藏。
這個時候,萬年縣王捕頭滿臉尷尬的走過來,對柳嘉泰拱手施禮:“此案在下疏忽,幸好柳備身前來復(fù)核,方使得真相大白,不至于漏過真兇,在下自會向縣令請罪。
既然人犯已經(jīng)招供,是否由在下帶回縣衙處置。”
“也可,以后查案需得細(xì)心一些,莫要再產(chǎn)生這樣的疏漏,”柳嘉泰風(fēng)輕云淡的說著。
這案子是他們查出來的,量那萬年縣令也不敢跟他搶功。
當(dāng)武承運嚇唬杏兒招供的那一刻,功勞已經(jīng)記在他千牛衛(wèi)的功勞簿上了。
對面的蕭湛卻撇了撇嘴,嘴里嘀咕道:“不過是一件小小縱火殺人案而已,又不是什么大案,有什么好嘚瑟的?”
“等等!”武承運突然問身前癱軟的杏兒道:“我有一事不明,這種作案手法,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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