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世子的帳內;她又引誘世子到了她無意間發現的一個蛇窩,親眼看到一條毒蛇咬到了世子的腳踝。
成功了,世子必死無疑!
又是那個可惡的新朝人,他居然救活了世子,他難道是專門和昆侖神作對的惡魔嗎?不然為何他會有那么大的神通。
這是個讓人恐怖的人,阿爺的仇她恐怕是報不了了。那人找到了鴆羽,整個草原人都知道,鴆羽只有大祭司才能擁有。
這件事藏不住了,那就讓自己去地下陪阿爺吧。這個骯臟可惡的世界,她也沒有什么好留戀的。她要帶著山戎若鞮的兒子和對他最惡毒的詛咒,一起下地獄。
草原上最美麗的格桑花長成了艷紅的罌粟,毒死的最后就只能是自己和自己最親的親人。
弄明白這一切,烏丸柘也嘆了口氣,他沒有再追究其他人的責任。他命人挖了一個墓穴,將這一對被命運玩弄的失去一切的母子二人埋在了一起。可以看得出來,烏丸柘本質上還是一個善良的人,善良的人理應得到好的回報。
陳牧也沒有想到,匈奴人為了得到烏桓國,居然在十年前就下了這么大的一盤棋。那個山戎若鞮很可能就是烏珠留若鞮單于派到呼落蘭氏身邊的,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烏珠留若鞮單于妄圖“貍貓換太子”的工具。
繼續閱讀
匈奴人現在也能玩兒這樣的計智了么?陳牧輕輕額搖了搖頭,他聞到的是一股濃濃的陰謀的味道,這種味道只有漢人才能制造出來。或許,這是一個失意的卑劣漢人投靠了匈奴人后給出的主意吧,畢竟華夏民族從來不缺少這種人。
這也因此看出烏桓國對匈奴的重要性,重要到他們用近十年的時間來謀劃一件事情。還好自己誤打誤撞讓匈奴人的這件陰謀沒有得逞,否則若干年后,烏桓國將一定與大新朝交惡。那時候,整個大新朝北方長長的國境線上,一定狼煙四起,生靈涂炭。
只可惜,有個蠢貨就是看不到這一點,差點將如此重要的盟友推給了敵人。蠢就夠讓人惱火了,蠢而且貪,那就不要怪別人心狠手辣了。
在烏桓人的依依惜別之中,陳牧離開了烏桓國。在這里陳牧力挽狂瀾,將大新朝在東北方國境線上最重要的屬國牢牢的拉進了懷里。然而,在這里,他也失去了自己的一名學生,一個還未綻放就已然凋零的少年之花。
這便是代價,被命運之神操控的代價,陳牧無力左右。
可有些事情是陳牧可以左右的,比如如何懲處鮮廉寡恥、玩忽職守的護烏桓校尉甄衍。哪怕是此刻他如同喪家之犬一樣匍匐在地上,哪怕是有人已經將求情的信函遞交到了他的手上,而且開出的條件竟是如此豐厚。
很顯然他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陳牧的決心。
給陳牧來信求情的人是陛下的四國將之首的廣新公甄豐,此時的甄家可謂是滿朝公侯,權傾一時。其長子甄尋官居侍中大夫兼京兆大尹,護烏桓校尉甄衍為其次子;同拜承新公的甄邯乃是其胞弟,原是陛下剛登基時的大司馬。
甄豐給陳牧開出的條件是舉薦陳牧任京兆大尹一職,并送上黃金百斤,只要他肯在甄衍的事情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陳牧這下明白為何上次甄衍闖了滔天的禍端竟未能得到懲處,恐怕也是因為這個甄豐拿利益交換的結果。
看來是陛下批準了自己的奏請將李齡調遷護烏桓校尉部,否則甄豐不會知道自己要對護烏桓校尉部下手了。這個老狐貍,能量還真是不小。
只可惜,他太小看陳牧了。當然這也怪不得他,因為哪怕甄豐把眼睛長在天靈蓋上,他依舊看不懂陳牧。整個朝堂,看得懂陳牧的就只有陛下一人。
陳牧也知道,甄家現在已經讓陛下開始反感了,那么就讓他來敲響埋葬他們的喪鐘吧。當然即使陛下依舊寵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