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豐,陳牧還是會讓甄家為自己的愚蠢買單。但如果有痛打落水狗的機會,陳牧也愿意樂見其成。
原本的護烏桓校尉部設在烏桓國內,結果怕死的甄衍通過自己的大司馬叔父甄邯,將護烏桓校尉部搬到了右北平郡。這就很搞笑了,保護烏桓國的軍事機構竟然躲在大新朝的疆域內,這怎么個護法沒人能說得清。
這實在不能怪匈奴人欺人太甚,完全是護烏桓校尉部的行為明確的告訴匈奴人,“你快去打劫烏桓人吧,我會在你看不到我的地方給你鼓掌加油的”。
在這個小農經濟時代,農夫家里要是養一只只吃食卻不打鳴的公雞,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公雞最終的命運就是成為農夫一家人的美食。所以陳牧看著這個趴在地上渾身如同篩糠的甄衍,他就象農夫看著一只只吃食不打鳴的公雞。
持天子節鉞在國境線之外有時候不是太好使,但是一旦踏入國門就威風的像陛下親臨一樣,由里而外、由下而上的霸氣側漏。還不等陳牧下令,虎賁軍軍士就把一干嫌疑人全部抓了起來。
虎賁軍校尉趙啟因為在烏桓國內的不智舉動,間接造成了公孫水的殉職。現在有了贖罪的機會,自然是牢牢抓住。
其實護烏桓校尉部里也有人對甄衍的做派大為不滿,見此次朝廷來了真章,便將甄衍欺上瞞下、克扣軍餉、貪污腐化、以權謀私、縱兵劫掠、淫亂軍營等等罪狀一一進行了檢舉。再加上烏桓國的證詞,陳牧再看這個甄衍就如同看個死人一樣了。
陳牧原以為這個“官二代”僅僅是愚蠢膽小而已,但看他這些罪狀,此人除了打仗膽小之外,干起其他壞事來膽子那不是一般的大。
這就怪不了別人了,蠢且壞,而且是壞到腳底流膿的那種,不死就是對天道的褻瀆,對正義的踐踏。
陳牧祭出了天子節鉞,將甄衍和他的同黨共計二百三十六人,在護烏桓校尉部的轅門之外,一一砍頭示眾。這二百三十六人,個個都是該死之徒。他們的手上,最少都有一個百姓的性命。
這些人基本都是都城常安街頭的無賴游俠,他們跟隨甄衍來到這里,整日里除了飲酒作樂就是劫掠百姓。以前受苦的是烏桓人,現在整個右北平郡都不堪其擾。
如果這天沒了正義,那我就是正義!
只是,這遲到的正義,還是正義嗎?
這個問題,陳牧也想不明白。
歸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