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各位約法三章,恪盡遵從者我陳牧自不會虧待于你,不想委曲求全者現在就請站出來,我給你另謀高位。”
“好,既然無人出列,那我就視同各位對我說的話無反對意見。那么就請從今日開始,嚴格遵守,萬勿違反。否則那護烏桓校尉部的二百三十六名將官便是例子。”
“第一條,原來干什么的現在繼續干什么,一切人員半年內都不做變動。”
“第二條,各官長掾史曹司令丞認為屬于自己責權范圍內的盡管自行做主即可,但須為自己的決定負責到底;如若覺得須向本少府匯報請示的,皆以書面文本的形式報至本少府案頭。”
“第三條,本少府主要工作會放在替內宮收取山川澤林的稅款征收上,當然這肯定沒有多少,但是本少府有本事會把這部分的錢款變得你們無法想象的多。所以我會拿出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和各位分享,前提條件是你們需要在我這里入些股份,股份這詞要是不懂,散會后向我的侍從官李安詳細進行咨詢。我可以保證的是,你投入的部分,一年后我可以給你帶來十倍的利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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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三條,聽清楚了沒有?”
眾人先是一陣發懵,心說這是什么少府令,整個一個混不吝。但是卻無人敢反駁這位殺神,只好都有氣無力、聲音雜亂的答道:“聽清楚了。”
陳牧虎目一睜,兩道目光如鋒利的刀刃一樣從眾從屬的臉龐劃過,眾人當下心里就是一寒。一個一口氣剁二百多名軍官如剁大白菜一樣的大殺神,鎮一鎮這些文官,有一個凌厲的眼神就夠了。
“諾!”眾人齊聲大喊道,聲音兩里外都清晰可聞。
“好!”陳牧雙掌凌空一擊,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朗聲道:“請各位記住今天的承諾便是。各位盡職盡責做得好了,我陳牧掏心掏肺的待你們;如果有人想渾水摸魚、濫竽充數的,別怪我陳牧今天沒有提前提醒你。”
“明天來帶夠入股的錢幣,交給李安即可。當然這帶與不帶、要帶多少這完全不做限制,自己做主就好。但是我的建議是能多帶就多帶,最好把自家細君大婦的首飾當了才好。”
“散會!”
言畢,陳牧就背搭揶手離開了少府,只留下一群不知所措的屬官呆立原地面面相覷。
其實不是陳牧不想再多說幾句,是有人從宜陽來到常安有重要的事情來找陳牧。來的人是郭大用和曹珪,這讓他心里莫名的擔憂。
其實陳牧的遷令三個月前就已由大司徒發出了,但是陳牧以要從宜陽搬家為由推到了現在。說是推詞也不太準確,陳牧確是把家眷由宜陽搬到了常安。
能來常安鐘辛夷倒是非常樂意,因為她和丈夫一分開就是半年。大婚后已是兩年之久,陳牧不是忙著治河就是出使塞外,導致到現在自己腹中空空。
柳姬雖對常安也是心向往之,可惜自己逃犯的身份呆在宜陽已是小心翼翼、慎之又慎,這到了常安,恐只能緊鎖房門、足不出戶了,這還不如坐牢呢。
面對自己大小兩個夫人的不同心態,陳牧也無法替她們做決定。最后辛夷與柳姬商量了一夜后決定,由辛夷陪同陳牧進京;宜陽由柳姬留守。一方面是柳姬前去常安的確風險較大,二方面是宜陽的產業越來越大,需要一個坐鎮的人。
令陳牧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出使東北四國的時候,公輸溫季制造的馬車就成了各個高門大戶的新寵。到目前為止,公輸溫季已經造了十輛這樣的馬車了,但是后面排隊訂購的貴族已經排到了四百多名了,而且價格也從當初陳牧定的二十萬錢飆升到了六十萬錢。
以當時的糧價計算,一斛(石)黍米的價格為三十錢。算下來一架馬車能夠買兩萬斛上好的黍米,這個價格讓公輸溫季冷汗涔涔,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