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系之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防止將軍權力過大,濫殺無辜。當然軍法官必須無條件聽從將軍的命令,但他們有權利記錄將軍下達的每一個處置命令和處置理由。
陳牧又一次拿起那張點卯記錄,大聲道:“馬悝部率出列!”
馬悝知道自己今天是觸了霉頭了,今天犯到“陳砍頭”手里,絕對沒好果子吃。
在馬悝他們得知此次出征的領兵將軍是陳牧的時候,他們心涼了半截。陳牧在右北平斬殺的二百三十六人中,不少都是他們的玩伴。于是背地里,他們給陳牧起了一個“陳砍頭”的諢名。
“屬下在...”馬悝聲帶震顫道。
“營門前的告示可否知曉?”陳牧聲音冷得就像冬月里的雪水。
“知...知曉。”馬悝結結巴巴道。
其實,這個告示他并不知道,因為昨夜里他們這幾個遲到的部率均不在軍營之中。當他摟著自己最喜歡的姬妾睡得正香的時候,有人把他從夢中喊醒,告訴陳牧正在校軍場點兵呢。
他急忙穿好衣裳就往外跑,他知道這個“陳砍頭”絕不是好惹的人物。他沒敢洗漱,也沒敢吃東西,只穿戴了盔甲就騎馬往細柳營跑。這個軍營距離常安有十五里路,他打馬狂奔,一刻都沒敢耽誤,但還是遲到了那么一點點。
這就沒什么好說的了,自己昨晚擅離軍營回家,這本就是違反軍紀的事情。現在又點卯不到,只能認打認罰了。
“哼哼!”陳牧冷笑道,“既然知曉,那就受罰吧!”
“軍法官,扒了馬部率的褲子,重責十軍棍!”陳牧抽出放在案幾上的令牌,扔在了地上。
軍法官吳典上前撿起了令箭,走到馬悝面前,輕聲說了句:“馬部率,得罪了。”然后就讓兩名軍士將馬悝嗯在了長枰上,脫下了馬悝的外褲。緊接著就是噼里啪啦十軍棍,直打得馬悝的屁股像盛夏的桃子,又圓又紅。
另外四人見狀,早已嚇得臉色蒼白,冷汗直冒。沒等陳牧發話,紛紛跪倒在地,向陳牧告饒不止。言說只要陳牧不打他們的軍棍,他們情愿立即滾出軍營,絕不再踏進細柳營一步。
陳牧思索了片刻,讓他們立了字據,便將他們逐出了營門。其實陳牧也知道,這些個紈绔子弟,吃喝嫖賭個個是些能手,讓他們離開福樂窩去西南喂蚊子,比要他們的命還嚴重。他們能替代原來的部率,肯定是門第里的掌權人努力的結果。現在他們愿意自行離開,自己已經達到了驅趕這些廢物的目的,就沒有必要再打他們的屁股。
對于這些世家子弟而言,打屁股有時候比打臉更難讓他們接受。
“你也可以選擇離開。”陳牧望了一眼馬悝道。
“那小人的屁股不是白挨了!”馬悝歪著一邊嘴角抽著氣,用另一邊嘴角答道。
“很好!”陳牧不動聲色的贊道,“入列吧!”
歸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