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奔去。
徐瑯動用了好幾種刑拘都沒有讓商義開了口,但是陳牧一席話連哄帶嚇得就讓商義完成了歸順,這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不過徐瑯也不生氣,他知道陳牧就是有這樣一種本身,讓凡是接近他的人都心悅誠服的聽命于他。此刻站在大帳中的人,幾乎都是陳牧用個人魅力征服過來的。幾個細柳營的部率雖然還不算陳牧的心腹,但是目睹了陳牧收服商義的過程,心里也產生了一種怪異的情感,甚至是開始嫉妒起這個外族人來了。
不動一兵一卒,就將商義這一伙不服從新句町王管教的人收服了,并且作為一直生力軍為己所用。這便是《孫子兵法·謀伐篇》所說的“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所說的用謀略戰勝敵人的最高境界了。
這座高原上的亂麻,陳牧終于是理出了一點頭緒。萬里征途,走到這里算是真正的開始了。
第二日升帳,陳牧向眾人問計,討論下一步如何用兵。
這是陳牧把后世企業管理里面的一個“謀眾斷獨、慮詳行力”的觀點用在了此次行軍布陣上了,他發現還挺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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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大家充分參與討論,既鍛煉了眾人的分析判斷能力,又讓他們覺得自己受到了最大程度的尊重,當然還有一點在將來他們執行軍事決策的時候不但知其然而且還知其所以然,更有利于贏取戰斗的勝利。
對于徐瑯、郭大用等跟隨陳牧已久的人而言,對于他這種廣泛聽取意見的做法已經習以為常。但那十個部率則是第一次跟隨陳牧,對他這種后世的“民主”做派一開始表現了明顯的不適應。
作為下屬他們已經習慣了聽命上司的指令,陳牧這種讓眾從屬充分討論后再下命令的做法讓他們在開始的時候覺得這個聲名在外的上雒侯徒有其名,但是漸漸他們喜歡上了這種方式,因為他們在現場發現的問題可以及時的反饋到軍事參謀會議上,防止下達的命令在執行上出現南轅北轍的錯誤。
雖然陳牧對于陛下將王福強塞給自己做法很是不滿,不過為了此次出征能圓滿完成既定目標,在關鍵會議中,他還是將長史王福也納入與會人員中。雖然王福對陳牧這樣凡是都問計于下的做法有些瞧不上眼,但是他卻不敢隨意表達自己的意見。因為他知道陳牧掌握了他和胡穎在元城縣干的種種不法之事,把他惹惱了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王福其實不知道陳牧平時不把他留在中軍大帳的根本原因其實并不是陳牧瞧不上自己,而是這個大帳里有六個眼里噴火的青年等著要他老命呢。王福當然不知道那七個年輕的幕僚中的五個跟自己都有滅門之仇,更何況知曉他的種種惡行的公孫傲現在擔任的是陳牧的親兵隊長。
這個時代的門閥世家都有一個顯而易見的毛病,那就是眼高于頂、傲慢異常,王福作為陛下的親侄兒這個毛病更為深沉。所以雖然他也知道有個叫公孫傲的人對自己不滿,但卻不知道眼前此人便是,更不知道那群青年人便是從自己手里死里逃生的那些人俑。
或者他其實心知肚明,但是基于現在這種狀況,他必須要裝作不知道,否則他會死的更快。
由于王澤和楊繼慎帶領的弓箭部在飛雁峽的密林中白吹了三天的山風,陳牧便讓他們先發言。
對于此次出征,王澤心里憋著一股建功立業的迫切心理。自從他的叔父王商在平帝晚年遭大司馬王鳳暗害后,他們家因此一蹶不振。現在好不容易逮到了這么一次跟隨新朝朝堂這顆政治新星重振門庭的機會,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
在這個時代里,所有的軍功都是拿人頭堆積起來的,但是平南將軍卻將一只腳已經邁進鬼門關的敵人給放了,這讓王澤有一種說不出的失望。既然平南將軍讓他第一個說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