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較中原人略矮一點,但是這位句町將軍卻是一個魁梧雄壯的人,他往那里一站,居然有那么幾絲悲情英雄的氣概。
他將長戈往地上一杵,高聲叫道:“呔!我乃句町國國王帳下鎮北將軍殷山是也,北蠻何人敢與我一戰?!”
陳牧見此情景,啞然失笑。自己小時候從廣播里聽到的由單田芳老先生演播的兩軍陣前罵陣的情景居然在這里上演了。
看著趙猛躍躍欲試的舉動,陳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趙猛只好悻悻的退了下去。
見新軍無人理會,殷山又高聲叫道:“兀那新軍主帥,可敢與本將軍一戰否?”
其實,這位殷山情知自己此戰全軍覆沒,現在只想找個有尊嚴的死法而已。但是陳牧卻連他這點要求都不肯滿足,他一揮手,一支重箭就將殷山的胸膛射了一個對穿。那只箭勢頭不減,“哚”的一聲釘在了墻上。
殷山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約小兒胳膊粗的洞口中血水如泉水一般汩汩流出,他艱難的問道:“為...為什么?”
陳牧冷哼了一聲,道:“因為你濫殺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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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山腳下一軟,身體向后倒去,死的不能再死了。
縣署里那最后二百多句町士兵舉著白旗從門口魚貫而出,齊齊跪在了縣署門前的空地上,身旁就是他們業已死去的鎮北將軍。
以句町士兵如此好殺的秉性,這些人手上估計也沾染了不少老百姓的鮮血。陳牧也懶得逐個審問,命令馬悝一起給“咔嚓”了,算作了馬悝部的戰功。
至此,鎮守味縣的兩萬句町兵無一生還,全部被誅殺殆盡。經過馬悝的清理,共斬獲敵人首級兩萬零柒佰一十三個。
陳牧命未參戰的張虢部抽出一部分兵力做好防御,其余人全部就地休整。為了嚴明軍紀,陳牧嚴令不許任何人做出擾民的舉動,否則格殺勿論。
如何記錄戰功、收納繳獲、修復破損的城墻等事宜自有副將徐瑯和軍司馬郭大用去安排完成,陳牧來到了親兵為他打掃出來的縣署休憩。雖然陳牧并未實際參戰,但是從早晨到現在,他的精神高度集中。現在大獲全勝,他立刻感覺到渾身無力,甚至連步子都邁不開了。
到了被打掃的干干凈凈的縣署三堂,陳牧倒頭就躺在床榻上睡著了。
別看陳牧看起來一直都是笑瞇瞇的,但其實他更多的是做給眾將士們看的,作為一軍主將,他的一舉一動會直接影響士兵們的戰斗士氣。現在在己方傷亡五百來人的狀況下,全殲敵人兩萬精銳,陳牧緊繃的神經終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睡到半夜,他被尿給憋醒了。睡前忘記排空膀胱里的余尿了,導致這未能一覺睡到天亮。
聽到陳牧起床的聲音,柳文叔連忙也翻身起來。他拿了一些吃食,送到了自己的姐夫兼先生跟前。
陳牧摸了摸這位跟隨自己已經七年之久的弟子,心里充滿了暖意。原本準備撒完尿繼續再睡一會兒的,但見到吃的,肚子應激性的“咕咕”叫了起來。
哪還有什么好說的,開吃!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柳文叔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他陪著陳牧一起將幾個黍餅、兩只烤羊腿都給吃完了。
看著柳文叔意猶未盡的樣子,陳牧把自己的半只羊腿也給了他。
柳文叔也沒客氣,接過去三下五除二就給干得只剩下光骨頭了。
吃飽了倒沒有睡意了,陳牧便帶著柳文叔上了城墻,暗地里檢查一下城防情況。
雖然陳牧并沒有叫起自己的親兵,等他賣出縣署的時候,還是有一屯的衛士悄悄地跟在了他的身后,這讓陳牧感到非常滿意。
“姐夫。”柳文叔邊走邊問,在無人的時候,還是更愿意稱呼陳牧為姐夫。
“今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