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逃出滇池城,頓時就像聞到血的鯊魚一樣,興奮的都要扭起來了。
“誰說他沒有逃走?”陳牧白了聞一刀一眼,道,“現在應該已經渡過滇南澤了吧?”
“追擊者是誰?”聞一刀一聽這次又沒自己的份兒了,失望的問道。
“馬悝部。”陳牧道。
“他們是工兵啊!將軍!”聞一刀急得都吼起來了。
陳牧不以為意,冷笑道,“不派工兵,怎么會把他趕到不韋城下。個個都像你們這些殺神,這仗還要打到什么時候去!”
其實大家這幾日也發現了自家主帥的異常了,以前他雖然不濫殺無辜,但對戰場之敵毫不手軟,各種手段是層出不窮。但近日來陳牧就像被抽去了精神,整個人臉色都是灰白的。
雖然常安的來信依舊言說府里一切安好,家主在外安心帶兵,期待凱旋云云,但是敏感的陳牧還是讀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感覺。因為他在柳姬寫給自己的信箋上看到了好幾滴淚痕,這可不是柳姬的風格,所以他推測出柳姬有事對他隱瞞了。
能讓柳姬垂淚向自家夫君報假平安的事由除了孩子陳牧再也想不出別的理由,然而長女瓊琚已經用稚嫩的筆觸給爹爹問了好,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柳姬給陳牧新生的麟兒有了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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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陳牧一刻都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了,雖然這里風景宜人,雖是盛夏卻無常安的酷暑。
當毋承想用一招金蟬脫殼的計謀想迷惑陳牧時,他立刻將計就計,讓張虢部將用來誘敵的句町人全部斬殺;又讓馬悝部緊緊跟在從東璟門潛出的毋承及句町一眾王室的隊伍后面,只許尾隨,不許追擊。
很顯然,陳牧白天的拋石機讓句町王庭的眾人魂飛魄散了,他們知道再留在滇池城就只有被砸成肉餅的份兒了。
于是他們使了個聲東擊西之計,讓西便門的人假裝攜帶金銀細軟逃出城去,吸引住新軍的目光。而真正的主力卻從東璟門潛出,渡過滇南澤,向西南方向的不韋縣逃去。
只要出了不韋縣,就可以進入莽莽的哀牢山中,再往西走,更是廣闊無垠、層巒疊嶂的橫斷山。屆時,仍憑你新軍武器再先進,將士再勇猛,都毫無用武之地。再在密林中鉆上幾年,養精蓄銳,再來和新軍決戰也不遲。
這邊是毋承打得好主意,只不過,這早已被陳牧識破了。如果毋承知道陳牧早已派副將徐瑯駐扎在不韋縣,扎好了口袋就等自己往進鉆呢,他打死也不會從滇池城出來的,至少那里的高墻還暫時能抵擋一陣子。
只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只有結果。
當他得知自己身后已經有新軍追來的時候,他丟下了自己的后宮和老弱,帶著兩千精兵,護送著自己,狼奔豕突的向不韋縣逃去。
徐瑯已經在不韋縣等的有些焦急了,因為為了不至于驚走敵人,他只能呆在狹小的不韋城里,哪里都不能去。
當斥候來報毋承快到不韋城的時候,萎靡不堪的徐瑯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立即整飭兵馬,搭弓上箭。
這是一場一邊倒的戰斗,且不說雙方人數相差懸殊,就光是一邊是逃遁之敵,一邊是以逸待勞,就實在是沒有什么好說的。如果不是陳牧交代了一定要把毋承活捉了,徐瑯敢保證在半個時辰結束戰斗。
再傷了十幾個士兵的代價下,陳牧全殲了句町叛軍,只留了毋承一個活口。他揮手向不韋城上的呂霖做了道別,率領大軍向滇池城方向挺進。
原本他還想沿途在掃一掃句町叛軍,但是路過的城池早已沒有一個守城之敵。但凡路過之地,鄉民簞食壺漿,一路載歌。這讓徐瑯內心充滿了自豪,這種受人擁戴的感覺讓他快樂的都要飛起來了。
沒有毋承的坐鎮,滇池城一日就破了。連同馬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