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振亞他們繼續(xù)前進著,終于在前方百米處,看到了一株直貫鴻溝的巨大斷樹,樹干橫生兩端,上面覆蓋了綠色的苔蘚和地衣,就像一座天然的獨木樹橋。
底下懸空十數(shù)米,很容易想到如果掉下去,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扳機走過去,使勁在樹橋上蹬踏幾下,顫也不顫,似乎挺牢靠。
但樹橋已經(jīng)放置多年,中心處出現(xiàn)腐爛的情況很明顯,再加上下雨,樹干濕滑,沒有誰愿意走這條道路的。
“這好像也不像他們走的路啊?”
呂振亞有些疑惑的說道“我們是不是被耍了?”
扳機也是有些猶豫,皺起眉頭在附近觀察個不停,疑惑道“這處樹橋出現(xiàn)在這里很奇怪呀,這株樹應該不是天然就倒塌在這里恰好橫在深溝上方,被當成獨木橋的。你們看著條枯萎的藤蔓,這應該是人為的。”
一邊說著,扳機從地上撿起一根枯萎的藤蔓,展示給眾人看。
“切口平整,應該是被利器切斷的,不是扯斷的。”
張夢潔出聲道,心中也是有些疑惑。
“先過去看看吧。”
呂振亞開口道“妙蛙花,在拜托你一次了。”
妙蛙花點點頭,一踏地面,樹枝橫生,很快就在斷崖之間搭建了一座堅固的木橋。
臭臭泥一馬當先,第一個沖上了木橋,朝著前方前進。
呂振亞他們也立刻跟上,跟隨著臭臭泥走過了木橋。
“呃我看見橋了。”
才走過木橋,上官白一回頭,頓時神情尷尬的指了指另一邊。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透過雨幕,眾人看見另一座搭建的吊橋橫跨斷崖之上。
不過剛才因為大雨的遮蔽,再加上天色昏暗,居然沒有一人發(fā)現(xiàn)那座橋的存在。
“過都過來了,就別糾結(jié)這些了。”
張夢潔率先說道“既然有橋,那么就說明我們走的方位是對的。”
呂振亞看著漸漸恢復過來的張夢潔,心中暗暗點頭。
就在這時,這說來就來的暴雨停了下來,原本昏暗的天色,也漸漸明亮起來。
眾人也是舒了口氣,呂振亞也暫時收回了胡地,在臭臭泥和妙蛙花的帶領下,再次上路。
前方道路變窄,一條人為走出來的小道直通一座深谷。
進入深谷,眾人發(fā)現(xiàn),這里簡直又更換了一片天空。
競相生長的喬木高聳入云,冠蓋相接,枝葉繁茂,不見藍天。
樹下方的灌木分簇聚集,錯綜生長,最常見的藤本植物粗壯發(fā)達,長可達百米,沿著樹干和枝丫攀爬,在樹木間交叉纏繞,又不知從哪里倒垂下來,密密匝匝地出沒在密林中,織成了一道天然的綠色絲網(wǎng)。
而一些附生植物如藻類、苔蘚、地衣、蕨類等,附著在喬木、灌木或藤本植物上,發(fā)出幽暗的綠光,迷蒙了人的眼睛。
有的植物還開著色彩鮮艷的花朵,甚至附生在葉片上,形成“樹上生樹”、“葉上長草”的奇妙景色。
簡直太美了,一路所見所聞,都讓人移不開眼睛。
但是,這并不是重點!
隨著眾人繼續(xù)前進,濃密的樹叢里突然出現(xiàn)一道狹小溝渠,這是數(shù)百年來地表被水侵蝕的結(jié)果,積水并不深。
然而讓他們止步的卻不是這條溝渠,而是溝渠兩側(cè)樹干上雕刻著的巨大木雕臉譜。
呂振亞一言不發(fā),走過去就突然撥開灌木叢,將這巨大的木雕面具完完全全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這可不像是現(xiàn)代人為雕刻的啊。”
扳機走上前去,摸了摸木雕面具,無奈的說道“不會遇見食人族了吧?”
“一個木雕而已,怕什么。”
看著其他人一哆嗦,呂振亞無奈的一聳肩道“就算有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