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兒,將玉玨拿來為父一觀!”孫山之父見到他愣在一旁,于是出言提醒。
“喏”孫山這才反應過來,拿過白仁手上玉玨,小心翼翼的傳自其父手中。以他這么多年當小廝的眼力,他一眼能夠看出,這個玉玨價值不菲,不是尋常之物。
孫山之父接過之后,將房內一戰膏油燈點燃,拿著玉玨在燈下,左看右看,觀察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后,才冒出一句話“果然是它!”
白仁、孫山二人不知其意,只得一臉茫然看著對方。
不一會兒孫山之父對著白仁道“老夫劉沖,乃劉氏家臣,不知閣下何時與家主相遇?”
這句話孫山聽不懂,但是白仁聽懂了,心道“看來我并未猜錯呀!”緊接著道“在下旬日之前,與劉君在新鄭分別,相約此地相見,卻不知何故,我已至此,他卻不見!”
孫山實在忍不住了,于是問道“大人,這是?”
劉沖望著義子,眼中劃過一絲懷念之意道“為父乃鄂縣劉氏家臣,昔年奉先家主之命,來許都置辦家產,不過一直并未說罷了!”
孫山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只是大人如何不對兒說起?”
白仁這時也接著問道“劉公即是劉氏家臣,何故先前讓中狼賢弟告知在下,不曾見過劉君?”
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白仁腦海里面,百思不得其解!
劉玄雖然是劉備麾下,可是卻是光明正大來到許都,有沒有得罪曹氏陣營之人,這鏡花酒家,何至于如此隱瞞?
這顯然是不符合常理之事。
劉沖一愣“以前無人問及,我也并未說起,然打半年前,家主曾送書信至此,命我將酒肆之名易為‘鏡花酒家’隨后又送火鍋制作之法等,又告訴我,今歲冬月之際,必然北上許都,讓老夫切莫泄露與之關系!”
“嗯?半年前?”白仁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他沒想到劉玄半年前就做了縝密安排,讓劉沖不要泄露與他的關系,應該是保護劉沖等人吧!
畢竟他從言談之間,感覺劉玄好像有所謀劃,而且謀劃的事,絕對不是什么小事,否則當初他問的時候,對方左顧而言他,就是不說來許都干嘛!
且劉玄半年前囑咐劉沖!
若非有什么大動作,何至于如此神神秘秘,且行事如此鬼魅無常?
劉沖看到白仁臉色變幻不定,遂追問“白郎可有何不妥?”
“無礙,只是仁想起一些他事,劉公喚我子恕便可!”驚醒的白仁拱手說道。
“無事便好,家主聰睿神智,雖與子恕錯過相約,但老夫料想無妨,足下暫且在此地住下,等待家主入許之后,自然會來尋你。
我且對外而言,爾與山兒一見如故,契為兄弟,便在此地住下即可!”
劉沖思索一番之后,便寬慰白仁一番,隨后又按照孫山跟他說的,對白仁道來。
“如此攪擾貴肆!”
劉沖拜拜手之后,收起算籌、筆墨、竹簡道“無妨,子恕既與家主交好相約,在下豈能讓足下流落市井無依?”說完劉沖拔腿就走,事情依然了解清楚,也便無須就留此地打攪年輕人相交!
孫山、劉沖起身相送“恭送劉公(大人)!”
……
白仁這邊相談完畢,卻說司馬懿在鏡花酒家離開之后,他手里拿著那根半價簽,眼中帶著一絲笑意徑直往南而去!
他去京市本只是慕名而去,既然吃不到火鍋,他也就沒有心思閑逛下去,回家中有何吃不得?
甫走至城南之際,便遙見一隊將士,身披甲胄,手持長戈利刃,腰懸環刀漢劍,坐在馬鞍之上,欲望城外而去。
視力驚人的司馬懿一眼便看到為首之人,撩起衣擺快速往前跑去,邊跑邊大聲呼喚“曹君,曹君,且稍待……”
隊伍中有人好像聽